胤垣这又是做了什么好事?
他不断的向胤垣打听,这些日子,胤垣过得怎么样,白鼋一切是否安好,令狐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鱼老公最近怎样了……
卢仚问得殷勤,胤垣则是顾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的,始终不做正面回答。
看着他那张心虚的面庞,卢仚就知道,这厮……怕是又没做什么好勾当吧?
船儿驶出了通道,前方微光乍亮处,显出了清微微一片方圆百万里的虚空。一块块直径百丈的银白色石块,按照某种奇异的阵势方位悬浮在空中,散发出一波波细微的磁场,将无数的碎石、砂砾、灰尘等,逼出了老远,这才开辟出了这么一片清天。
在这一片清澈无尘,干干净净的百万里虚空中,一块大体呈桑叶性,最长处有三四十万里,最宽处有二十三四万里的陆块,正静静的悬浮在正中。
小小的陆块,但是道韵滋生,自然成就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围绕着这小陆块,有纯阳大道吸纳灵机,化为三轮小小的太阳,成品字形从天穹上缓缓划过。也有纯阴大道吐纳玄妙,化为两路硕大的银轮……如今正在陆块的背面慢吞吞的行进。
在通道出口处,通往前方陆块的方向,一字儿排开了数十条长达百丈,船壳完好无损,打磨得光洁滑溜,甚至还披挂了外挂甲板,看上去颇为威武的战船。
这些战船保养得不错,而且船头、两舷上,都搭载了一架又一架的床弩。
每一条战船上,床弩数量都在三十架上下。
这份武力,就很可观了。
更不要说战船的下层,两舷船甲板上,开了密密麻麻的射孔。长宽尺许的射孔中,隐隐可见人影闪烁,不问可知,里面有人手持强弓硬弩的戒备着,一旦开战,这两侧数以百计的射孔内,密集的箭矢轰出,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卢仚的两条船儿慢悠悠的向前行进。
前方一条百丈战船的船壳上,禁制符文亮起,战船慢吞吞的朝着这边行来。一名身披半身甲,没有戴盔,脑袋刮得光溜溜可以当镜子使用,脸上满是疤痕,端的一副标准恶人模样的大汉双手抱胸,稳稳当当的站在船头,龇牙咧嘴的朝着胤垣这边笑着。
“唉哟,小阴,你前些日子不是赌咒发誓,说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吃,吃什么来着?”
大汉身后,一名生得颇有几分俊俏,着白衫,穿银甲,手持一杆缠蛟亮银枪,打扮得颇为水灵鲜明的青年上前了两步,龇牙咧嘴的乐道:“君子,捕食,软饭!嚇,这话可是你小阴自己说的!”
卢仚没搭理那大汉。
那大汉气息强横,血气汹涌,但是以卢仚法眼观来,这厮也就开辟了七八十处窍穴的样子。区区天士修为,一指头能点死千儿八百个的渣滓,值得和他呱噪什么?
倒是那白衫、银甲、盘龙枪装束的青年,让卢仚莫名的眼眶充血,一股子恶气从心底莫名的冒了出来——就你这刚刚开辟了十七八个窍穴的小白脸,你怎敢冒充sjz赵子龙?
“端的辱没了这一套好装扮。”
卢仚莫名的感慨了一声,弄得他身边面皮一阵青红不定的胤垣很是诧异的看了看他。
“我说,兄弟?”胤垣也不管卢仚是怎么看那小白脸不顺眼了,他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压得住么?”
他很认真的指了指那船头上的大汉。
“土鸡瓦狗,弹指可灭……问题就在于,他们背后的人,有多强?”卢仚很坦诚的看着胤垣:“我的亲大哥,我的好陛下……要搞事之前,先把咱们和人家的实力弄清楚……我现在,刚刚开辟了十万个窍穴,勉强踏入了星君的门槛!”
胤垣的眼睛骤亮!
你知道那种光么?
那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纨绔公子,在家道中落十年,吃糠咽菜十年,每天左右手互搏十年后……猛不丁的他亲爹告诉他,自家起死回生,重新有了万万亿贯家财,他又可以每天醉生梦死、奢靡无度,更将一箱子金票、银票重重砸在他面前时,他眼里突然冒出来的那种光!
锃亮,锃亮!
绿油油的!
“十万窍穴?”胤垣低声问道。
“十万窍穴!”卢仚很认真的看着胤垣:“这无上太初天,风急浪高,水深得很,我们兄弟,还是……”
“这里特娘的不是无上太初天!”胤垣的腰杆骤然直了,面皮骤然红了,浑身精气神骤然充沛了,每个毛孔都在往外释放一种‘老子就是你亲爹’的无敌气焰。
但是胤垣还没发作,他身后的一群同样眼珠子锃亮,眼珠子发绿,腰杆莫名挺得笔直的小太监,已经浑身直哆嗦的猛地上前了两步。
但是还是一个站得距离胤垣和卢仚最近的,鱼长乐的干孙子小太监冲得最快。他两步就冲到了前面,带着一份莫名的癫狂和歇斯底里,手舞足蹈的指着那大汉和那小白脸嘶声谩骂。
一通引经据典,直奔人家十八代先祖中所有女性角色过去的长篇大论,小太监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