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自上层的大人物行迹诡秘,一切消息都被掩饰得极好。
总之,铁针被发配了,远远的发配出去,而且约定,铁针有生之年,不许再返回铁门关半步。若是开拓成功,铁针下半辈子还能花天酒地的奢靡享受,若是开拓失败……开拓失败,自然就是一个死字,也别指望铁家在铁针身上多耗费半点资源。
这也就是铁针带着规模庞大的开拓团,沿路疯狂的刮地皮,但是八大原地盘上,并没有因此掀起多大的风波,甚至和铁家一直不对付的秦家、蔺家,都没有给沿途的自家势力通风报信的缘故。
铁针是被发配的倒霉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对于一个失败者,不需要多做什么,任凭他自生自灭,就这样吧……
铁针,或许也有点自暴自弃吧?
他沿途疯狂的对铁家安插在各处城池的势力‘横征暴敛’,疯狂的搜刮,甚至做出了各种疯癫的行径……甚至在洛邑北门,在江边上,幕天席地的作出这等近乎禽兽的勾当,一切只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发泄罢了。
喘着粗气,铁针再次发出了宛如濒死野兽一般悠长的喘息声。
汗如雨下的他哆嗦着站起身来,略有点凉意的江风吹过他白皙的身躯,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西边天空绚烂的晚霞,吧嗒了一下嘴,朝着身边的侍女伸出了手:“喏,再来两丸桃红丹,让我再爽上一爽,等入夜了,再进城不迟。”
侍女一动不动。
侍女白皙、修长,宛如天鹅颈的脖颈上,正架着一柄沉甸甸、明晃晃,刀锋隐隐有一线血色纹路闪烁的长刀。不仅是她,附近伺候着的一众俊男美女,都已经被那些甲士控制。
只是,卢仚没吭声,也就没人吭声。
所有人都在欣赏铁针和三位侍女的鏖战……
铁针呆了呆,猛地定睛朝着四周看了过来,当他看到,这些来自铁门关,原本一路负责保护他的精锐甲士,居然‘挟持’了他的那些贴身小厮和近身侍女,他的身体再次哆嗦了几下,一泡略带黄色、腥气浓厚的尿水顿时喷了出来。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这还没离开铁门关的地盘,你们就要叛乱噬主?”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还有天理么?还有王法么?”
‘咕咚’!
铁针很干脆的跪在了地上,他高高举起了双手,嘶声道:“我知道,我得罪了那几位大人,是我的错,我的错……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啊,他们没有表露身份,他们穿着打扮,就和最普通的行商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他们是巡天禁神卫哪?”
“我怎么知道,巡天禁神卫里面,居然有长得这么水灵的小娘子?”
“天知道,巡天禁神卫里面的小娘子,居然能以女子之躯,坐上那么高的位置?”
“我只是看她生得极好,想要试试她的水头而已……已经被她当众打了一顿了,腿都打断了十八次了,她还不依不饶的,我还被发配出来,去原始荒原开荒,一辈子不能返回铁门关!”
“够惨的了……已经够惨了……不至于,一定要赶尽杀绝吧?”
铁针嘶声哀嚎着:“我只是口头上占了点便宜,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一定要赶尽杀绝么?一定要我死在这荒原么?究竟什么仇,究竟什么恨啊?呜呜!”
数千人,数万人,还有远处那些巨型车驾中,那些被强征的罪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铁针。
这一路,从铁门关行来,铁针仗着权势,那是一路花天酒地、为非作歹,单单路上被他祸害,被他蹂躏致死的无辜少女,就有千人之众。
这就是一个天字一号的大祸害!
他居然会在死亡威胁前,露出如此不堪的嘴脸?
“巡天……禁神卫?”卢仚静静的看着痛哭流涕的铁针,脑海中,关于这个名词的一些残破记忆突然翻腾了上来。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一股子绝大的危险气息汹涌而来,卢仚突然预知到,如果他真个赶赴铁门关,如果他和铁门关中的那些巡天禁神卫遇到……
以他如今的修为和实力,以他如今残破受损的记忆,会有不可测的大凶险等着他。
说不定就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卢仚眼前有大片血光弥漫,恐怖的危机预知袭来,刺激得他血管凸起,耳朵里都只听到过于剧烈的心跳、血压飙升带来的‘咚咚’巨响。
甚至,他浑身皮肤绷紧,无数根汗毛竖起,遍体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凶险!
绝大的凶险。
远离铁门关!
尽可能的远离铁门关。
而且,远离铁门关的势力笼罩范围……那么,眼前铁针名下的开拓团,似乎就是最合情合理的途径、最安全无忧的渠道。
“你身上,罪孽滔天。”卢仚目光深沉的看着铁针:“在小僧这里,没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你是一个恶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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