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惊叹了几声,摩仞利天好奇的嘟囔道:“可是,前几日见他时,他还是头顶祥光万丈,红云紫气弥漫三万里,分明是门庭壮大、气运雄厚无比,就要兴旺发达,发达到不可思议的征兆。”
“为何,短短数日时间,他一副要万劫不复的模样?”
“呵呵!”
摩仞利天佛摇头:“罢了,罢了,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大殿,内有玄妙啊……唔,戒色,你好生看着,看看为师是怎么将这大殿破开,取出里面宝贝的。”
摩仞利天佛转过身,兴致勃勃的凑到了大殿门前,叽里咕噜的念叨起他独创的破禁、开锁的秘咒。
四座塔楼上,四尊巨兽微微睁开眼睛,戏谑的朝着摩仞利天佛看了一眼。
那形如朱雀的巨兽张开嘴,一句‘通用语’宛如雷鸣般响起:“小和尚,你慢慢试,不着急……不过,记住了,按时缴纳通行费啊……稍微晚一点,不要怪咱们兄弟几个,把你生吞活剥喽!”
星殇河边。
浓雾弥漫。
卢仚一步冲到了那戏台前。
四周灯笼火把耀目,照耀得四周明晃晃的,地上连一丝儿影子都没有。戏台四周,绿树红花,端的是好景象。几座精巧的亭台楼阁掩藏在绿柳之间,半开半合的窗子后面,隐隐有裙角鬓影,丝丝幽香悄然飘出。
似乎,有那大家豪门的女眷,正在那小楼中,透过窗子,欣赏戏台上花旦的狂舞高歌。
只是,随着卢仚的闯入。
戏台上的花旦身形骤然一凝,她身体扭成了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身后的四面靠旗高高飘起,她带着微笑,点漆般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卢仚。
几个乐师手上动作骤然一凝,他们侧过头,带着和那花旦一般无二的微笑,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戏台下面,几张一字儿排开的桌椅旁,原本空荡荡的桌椅,突然有人影闪烁。
几个娇俏的小侍女凭空浮现,她们端着香茶美果,轻盈的放在了桌几上。一名身穿华服,大抵有三十岁出头,生得倾国倾城,已然熟透了,甜极了,好似一颗浸了蜜糖的水晶葡萄一样,浑身都荡漾着甜香的美妇人轻笑着,扭动着腰身,一步一步的向卢仚迎了上来。
“唉哟,贵客登门。”
“唉哟,是个和尚!”
“大师,嘻,您可是好口福……咱家老爷正庆祝生辰呢,特意排了一台大戏,邀请诸方宾客随喜……大师今日特特登门,果然是有缘人。”
“大师,请坐,请坐,大师可有忌口?酒喝得?肉吃得?小娘子可享用得?若是不喜欢这些青涩的小丫头,大师以为,奴家如何?”
美妇人摇晃着身躯,带着浓浓的甜香,喜笑颜开的就往卢仚怀里扑。她双手一上一下,一手摸向卢仚的面颊,一手直接抓向了他尴尬要害,红润的嘴唇开合,嬉笑道:“好精壮的大师,唉哟,可比咱家老爷威猛多了。”
卢仚就很尴尬了。
你这模样,当是内院管家吧?
当着一个外来和尚的面,说出这等虎狼之词,你家老爷没下令把你浸猪笼,真正是你命好!
卢仚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美妇人一上一下两只手,微笑道:“这位女施主,还请救命则个……小僧在外,遭遇匪徒,他们对小僧图谋不轨呢。”
美妇人眉头一挑,黑白分明的眸子朝着卢仚抛了个媚眼,然后朝着卢仚身后浓厚的雾气看了过去——那青衫中年搅动虚空,整个虚空塌陷、蠕动,化为一只灰扑扑的大手朝着卢仚,朝着这座戏台,朝着一方绿柳笼罩的庄园楼阁整个抓了下来。
“呵,果然是恶客。”美妇人冷声道:“而且,一颗大眼珠子,奴家要你有个鸟用么?”
卢仚面皮剧烈抽搐。
这等虎狼之词……
大鹦鹉瞪大眼睛,兴奋无比的尖叫着:“那厮,果然是没个鸟用的……美人儿,揍他,揍他,别给鸟爷我面子,就把他当做你的亲生儿子一样,往死里揍他!”
美妇人目露奇光,目光流转,深沉的看了大鹦鹉一眼,‘嗤嗤’的笑了起来:“唉哟,这条小凤凰说话倒是有趣……唉哟,居然还有……”
美妇人目光如篦子,缓缓扫过兔狲和翠蛇。
兔狲长矛竖起。
翠蛇鳞片支棱。
他们全都从美妇人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丝浓重的不安……这种感觉,是猪圈里的大肥猪,见到登门的屠夫才有的危险预兆。
虚空凝成的灰色大手一点点,极其缓慢的抓了下来。
卢仚回头,看得真切。
那青衫中年驱动的虚空大手,实则速度快到了极致,弹指间就是兆万亿里虚空破碎,卷起漫天混沌,威势惊人之极。
但是这戏台周边,浓厚的雾气自成一方世界。
在这里,虚空被极致拉长,时间被急速放缓。
青衫中年的攻击快到了极致,但是硬生生被雾气中的禁制强行阻断,硬生生放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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