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胤垣肩膀上,卢仚很严肃的看着胤垣:“哥哥只管说来,若是有人欺负了哥哥你,智深一定给你出气!”
两人目光交错,眸子深处有精光闪烁。
他们来元灵天,不就是为了整事么?卢仚在弥罗教整出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轮到他胤垣整事了。不把元灵天修炼界整得奄奄一息,生不如死,如何显得出他胤垣的本事来?
“有人,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家嫂子!”胤垣举起袖子,擦了擦莫须有的泪珠儿:“这些年来,小白和我,带着众多剑门弟子四处扑灭邪祟,但是这些邪祟过于难缠,我们扑灭了一处,却冒出更多来……所以,颇多流言蜚语!”
一旁的白鼋已经放下了酒盏,阴沉着脸坐在一旁。
卢仚用力一拍桌案,厉声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胤垣低下头,带上了几分哭音:“他们说小白德不配位,不配做剑门的少宗……他们更对我,对我颇有指责……说,都是我,带坏了小白!”
一旁白鼋发作了:“有这等事?有这种话?相公,你怎么不对我说?”
卢仚眉头一挑,胤垣已经哭哭啼啼的开口了:“男子汉,大丈夫,受了委屈,岂能向自家娘子诉委屈?也就是今日见了智深兄弟,才能一诉胸中块垒……呜,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冷言冷语?”
白鼋震怒,一巴掌将面前桌案掀飞:“究竟是谁?”
卢仚肃然看着白鼋,他沉声道:“大嫂,这等事情,且让我们兄弟解决罢。若是什么事情,都要借助大嫂你的力量,未来,天下还有我哥哥立足之地么?”
“这!”
白鼋犹豫了。
胤垣放下并没有沾上什么水迹的袖子,朝着白鼋深深一礼:“娘子,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按理,你出手帮我,也是应该的。但是,男人,总归要有几分男儿气概,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亲自去做。”
微微沉吟片刻,胤垣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大不了,我先做事,不成功,你再帮我?”
白鼋面孔酡红的看着胤垣,无比深情的叫了一声:“相公!”
胤垣也眼眶发红的看着白鼋,同样深情脉脉的叫嚷着:“娘子!”
“相公!”
“娘子!”
“相公!”
“娘子!”
两人情难自已,张开双臂,深情的拥抱在一起!
卢仚在一旁看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他向毕恭毕敬守在一旁的鱼长乐看了一眼,眉角一挑,向鱼长乐传音:“你家陛下,咋就勾上了这么个大宝贝?”
鱼长乐嘴角一耷拉,朝着白鼋飞快的扫了一眼,意思大概就是——‘如果这是咱家闺女,早就塞水井里回炉重造了’!
卢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筷子,轻轻的敲击着酒盏,发出‘叮叮’脆响:“哥哥且坐下,我们好生谋划谋划,看看,如何给哥哥出口气,给大嫂挣个体面!”
设宴大殿内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九凤仙朝的耳目盯着。
皇城御书房内,李元和一众李氏宗亲聚集在这里,不断有小太监来回奔走,将设宴大殿中的响动一五一十的传递回来。
包括‘鲁智深’的个人信息,一应情报等等,也都传了回来。
‘鲁智深’,于剑城和胤垣一见如故,结为兄弟。其后,剑城地肺熔炉崩碎,鲁智深有一段时间去向不明,再次出现,他已经和弥罗教勾搭在一起——据说,是在地肺熔炉崩碎一事中受了重伤,被弥罗教教主之位有力竞争者宋十变救下。
宋十变在秋雪江水府一事中,被水神宫暴力擒拿,‘鲁智深’就加入了弥罗教阵营,和水神宫大打出手。
弥罗教和水神宫的火并,最后结果天下人都已经知道。
水神宫烟消云散,弥罗教摇身一变,变成了庞然巨物——长生教!
“所以,这个鲁智深,现在不仅仅是我剑门的客卿长老……他在长生教,同样挂了客卿的头衔?”李元冷笑着,指了指面前刚刚从剑门送来的情报。
“是,这消息,在长生教内,并非什么秘密。他和宋十变交好,虽然长生教如今是那一对儿卢氏父子做主,但是宋无法、宋十变等人,身份地位依旧颇高,依旧掌有重权。是以,和宋十变交好的鲁智深,在长生教也极受优待。”
一名刚刚从剑门本宗赶来的李氏族人冷声道:“不过,或许正是因为他身上有我剑门客卿长老的身份,所以,长生教对他也有一丝防备。他在长生教,也仅仅是客卿,并没有真正加入长生教。”
李元冷笑:“墙头草,两边靠?以他的出身来历,作出这种事情,倒也合情合理。”
冷笑了几声,李元阴沉着脸说道:“但是少宗,怎能和这等人物厮混在一起?如此首鼠两端的下三滥,我剑门少宗,怎能……”
一名九凤仙朝亲王轻咳了一声:“他是那阴鼋的结拜兄弟,少宗对那阴鼋,几乎是言听计从。我剑门,何其不幸,摊上这么一个自甘堕落的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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