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山寺,可又是玄奺的地盘。
苍墨玄、玄太乙身上的煞气几乎凝成了实质……对于这些大姑娘的性命,或者清白,他们其实没放在心上。
但是这种栽赃嫁祸的行为本身,是对沧海楼,是对玄燕仙朝,甚至是对他们两人个人的一种严厉的挑衅。
两人煞气升腾,充盈整个大金山寺。
于是,大金山寺上空就有白浪盘旋,有黑风呼啸,天地之威碾压下来,所有人心头都沉甸甸的,一颗心好似被一座座大山翻来覆去的碾压、敲砸。
乌有为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浑身汗如雨下。
一点都不夸张,他体内水分几乎都化为汗水流了出来,身上衣衫湿透,整个人都在极短时间内脱水,变得干瘪枯槁了许多。
玄太乙背着手,轻轻走到乌有为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下巴:“我的好臣子乌有为乌少卿,你有什么话想要说的么?唔,如果你想要说的是,你想要怎么死……这种废话就不用提了,这里有很多人会帮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除了那句废话,你说点有用的吧!”
玄太乙笑得很温煦:“都是世家子出身,规矩什么的,应该懂……乌氏一族究竟是削爵、削地,还是降职、罚俸,又或者流放、抄家,甚至是夷灭九族,可都在你这一张嘴上了!”
乌有为的身体就‘嘎嘎嘎’的颤抖起来。
院子角落里,刚刚表演了胸口插刀大戏的大姑娘也哆哆嗦嗦的,惊恐的看着围住她的一群老太监。
这位大姑娘想死。
凭什么,会有八名凝道果境的老太监围住了她?
她做了什么了?
不就是,不就是配合着给一个贼和尚栽赃嫁祸?
干嘛摆出这么一副应对盖世魔头的架势来?就她这点修为,需要有八个凝道果的老怪物盯着自己一个人么?
看到乌有为没吭声,这大姑娘一咬牙,极其泼辣的大吼了起来:“诸位贵人,诸位前辈,小女子有话说……小女子只是收钱办事,不知道这里面的恩怨纠葛!”
“小女子是焱朝桑丘桐戊山散修桑七娘……小女子绝不掺和诸位贵人恩怨……小女子只是拿钱办事……”
大姑娘声嘶力竭的尖叫着。
叫了没两声,一名老太监手掌一翻,一面通体漆黑的长幡莫名出现,朝着桑七娘轻轻一晃,她就双眼翻白的僵硬在了原地。
手持长幡的老太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桑七娘,掏出了几根一尺多长的惨白色长针,极其小心的一点点插进了她的几处要害,又在她眉心、心口、小腹等处贴上了几张黑色底,上面绘了血色纹路的符箓。
桑七娘的身体内,有诡异的呢喃声响起。
她的皮肤下,一根根血管好似蚯蚓一样蠕动起来。
乌有为哆哆嗦嗦的看着桑七娘身体的诡异变化,身上的冷汗又渗出了一层。
蓦然的,被禁锢住的桑七娘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嗥声,其叫声之惨绝人寰,简直犹如十八层地狱的恶鬼闯进了人间。
乌有为被她蓦然发出的惨嗥声吓了一大跳,他猛地狠狠一脑袋磕在了地上,同样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臣错了,臣交待……臣,臣……是二殿下玄佴殿下贴身的随侍太监瑛公公,让臣这么做的。”
玄奺的笑容骤然一僵:“不是老大的人?”
苍酒儿瞪大了眼睛:“乌有为,你可想清楚了,别忙着给老大背锅……是不是玄逸让你干的?你可别把罪状推玄佴头上……玄佴那孩子,我知道,虽然是个废物秧子不成器的家伙,但是绝对不会这么乱来!”
玄太乙就看了看苍酒儿。
这话说得什么啊?
玄佴是个废物秧子?欸,怎么说也是他玄太乙的亲儿子,虽然不是你苍酒儿生的,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自家亲儿子是废物秧子,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做爹的太无能?
苍墨玄打了个呵欠,轻轻的摆了摆手:“贤婿,既然这个……这个……乌……乌有为是吧?既然他说了,和你二儿子有关,那就查查呗?”
“世间最肮脏,最混乱之地,除了青楼,就是你们世俗皇朝的宫廷了,啧……要说暗无天日,惨绝人寰之地,你们宫廷比青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子、公主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啧啧,搞得和杀父仇人一样。”
“这事情,大家都觉得是玄逸做的……可是实际上,谁说得准呢?搞不好就是你家老二,给他大哥背后捅一刀呢?谁说得准呢?”
“不过,不管是谁干的,敢牵连到老夫的宝贝外孙女身上,这事情,你要追查到底!”
苍墨玄给这件事情定了基调,同时很显然,他也来了兴趣。
这件事情最初,大家隐隐觉得,应该和玄逸脱不开关系吧?
但是现在乌有为交待的,居然是二皇子玄佴身边的贴身小太监让他这么干的?这么说起来,乌有为居然是二殿下玄佴的人?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不显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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