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亲妈语塞,一时居然不知道更心疼小周还是小李qaq
“我不能跟你走了”
第二天的阳光特别好,云层也很淡,衬托的整个天空格外的蓝,蓝到了某种极致,令人目眩。
大概下午3点钟,周楚澜带着李卓曜来到了自己家的生姜地。
铺天盖地的白色的生姜花开的非常恣肆,花朵硕大无比,花汁也浓郁,整个空气里都荡着一股辛冽的气味,这种味道跟周楚澜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你走进去试试看?别站在田边了。”
“这……我怕把生姜踩坏了。”李卓曜犹犹豫豫不敢下脚。
“你下来就行。生姜耐折腾好养活,踩了也没事。”
他们家种了很多年的生姜,春去秋来了很多遭,周楚澜也对生姜产生了感情。大自然居然会生产出这么神奇的植物,从皮到叶再到根茎,都可入药,味道辛辣却性温,果实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地深埋在地下,带着泥土被挖出来的时候根本其貌不扬,但在特定的气候下却会开花,生姜花甚至还那么漂亮,像翩翩的巨型白蝴蝶,一只只停在了地上。
就像此刻一样。铺天盖地的蝶群,为他们停留。
李卓曜走进田地,姜花的气息更加浓郁,他看到田边的角落有一棵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站在树下端详了很久,鼻息间都是姜花的气息。
“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块很大的石头?”
他忽然说。这个念头像是凭空出现那样,忽然就跃进了脑海。还裹挟着记忆深处的某片碎片。
心下一沉,李卓曜立即发问,视线捕捉着周楚澜,发现他站在不远处,正在不疾不徐地架着画板,调着颜料。
“是不是?”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带着急促。
这种感觉又上来了,好像某只欲要断线的风筝,在李卓曜手里拼命挣扎。他很迷茫,又焦急,只得转向周楚澜。
“有吧。”
周楚澜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颜料上,他调着眼前的色块,绿色、黄色、白色……
有吧。
这是什么奇怪的回答。
一阵风吹过来,把一朵已经掉落的姜花刮到了李卓曜的脚边,他低头一看,这个肥硕的花朵已经开始枯萎了。
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溢上大脑,似乎是某种本能。
李卓曜立即抬头,朝着周楚澜高声问道——
“周楚澜,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尾音没有任何带着疑惑的上扬,而是一句肯定句。
“嗯。”
罕见的,周楚澜这次居然没有否认,他犹在低头调着手中的颜料,往白色里面兑着冷灰,绿色里面挤上褚黄,面前的画板上乱七八糟地积着一块块的色块,斑斓又突兀。
“你来过独山,顺便来了我家,有问题么?”
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那支已经很旧的用来调色的画笔丢到一边。那支笔的笔锋已经分叉,基本不能用了。
“不是……”
李卓曜总觉得说不上来。
生姜地。又是这片生姜地。
他第一次见到周楚澜的时候,晚上留宿在周楚澜家里,也是指着墙上的那幅画,无意识地说,想要在这里画一幅相同的。
大脑忽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匿在脑海中的半明半暗之处——他……会不会跟周楚澜,不止于此?
不止于是一场露水情缘之后的久别重逢。
也许七年前,还发生了什么。眼前的生姜地,似是某种冥冥。
“好了,来画画吧。赶时间。”
周楚澜终于调整好了画板,望着自己淡然一笑。
他那个笑容异常的舒展,像是带着某种释然。李卓曜好像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但这股笑意是温暖的、迷人的、令人沉醉的,好像把李卓曜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夺走了。
先不管那么多吧,他想。明天要出发,今天先把画画完。
“我怎么摆?站着,还是坐着?”
“都可以。”
李卓曜便站在原地,感觉身体有点僵硬,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
“放轻松。要不这样,你就坐到那块石头上去。”
“不要。”
李卓曜立即说。
“为什么?”
“我不想跟别人一样。”
周楚澜一怔,才想起挂在他家客厅里的那幅画,画上的白衬衫男人也是坐在这块石头上的。李卓曜今天也穿着白衣。
“嗯。那你就站着吧,也可以动,或者看向哪个方向,都可以。”
“画这幅画需要多久呢?是速写吧,感觉会比较快?”
“嗯,很快。”
周楚澜说。
但他此刻居然希望时间流逝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他换了一只新的笔,蘸着染料开始画,因为对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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