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气音笑了声:“好香。”
苏羡音的脸顿时成了一只被热水烫过的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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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浔全然不知苏羡音已经羞愤得就差把自己煮开了, 还在她耳畔低声笑了笑:“不过你也太放心你男朋友了吧?”
这次苏羡音只用一秒的时间反应,然后就立刻推开了陈浔。
红着脸喊:“流氓。”
果然男生在亲近女朋友上的天赋是女生不能比拟的。
都是初恋,陈浔的亲近也是带着试探性的, 但他总能很快就进入角色并熟练掌握主权, 而她却每次都要承受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狂乱心跳。
陈浔被推得一脸懵逼, 看见她白皙的脸上就快滴出血出来了,却又痞里痞气地笑了声, 他上前一步很带暗示性地摸了摸苏羡音的唇角。
挑着眉低声说:“这就流氓了?”
“刚刚你怎么不喊流氓……”
苏羡音朝着他的小腿飞起一脚,一边恼羞成怒地捂住他嘴。
瞪着他:“不许说了!”
陈浔的笑意里从眼底一点点漫出来。
她太可爱了。
他将捂住他嘴的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 摸摸她脑袋。
“行了,上去吧,别冻着了。”
-
陈浔试着邀请苏羡音去他的实验室学习, 但今非昔比,陈浔现在的实验室里每天都有七八个研究生师兄姐,苏羡音脸皮薄, 一直委婉拒绝。
但也知道他为此很不高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状态。
从前喜欢他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不是没有在脑海里幻想过和他在一起之后的一些腻乎桥段, 可就是因为是假的是臆想, 她才格外轻松。
可如今, 他真的成了她的男朋友了,她却畏首畏尾了起来。
他们之间也称不上一帆风顺, 她也有过在他面前“用力过猛”表现的时候,他也曾经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推开她。
他们见到了彼此的很多面,不敢笃定是每一面,但至少称得上是了解对方,这样的感情基础其实是稳固的, 但她还是觉得虚无缥缈。
总感觉自己还困在为自己编织的美梦。
这种状态就导致,苏羡音在如何亲近他如何表达爱意上就显得尤为被动,她像只乌龟,只有他戳一戳才往前动。
陈浔的爸爸终于从京西回了川北,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也还挺不错,现在正在家养病。
这些都是陈浔告诉她的。
他在电话里语气亲昵,但像个赌气的大男孩,像是在为苏羡音拒绝去实验室的事闹脾气。
苏羡音也适时地软声认错:“再过一阵子吧。”
过一阵子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就能坦荡而热烈地表达自己了。
她其实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所以陈浔自然也觉得她敷衍。
她不会撒娇。
连蓝沁姚达这样的欢喜冤家在一起后,她都偶尔能听见蓝沁躲在卫生间里捏着嗓子向男朋友撒娇,也不是没听过自称“老夫老妻早就过了新鲜劲儿”的林苇茹在男友面前自然流露的一点娇嗔之态。
她还是不会。
一想到要示弱成那样,她就舌头打结头皮发麻。
但她还是跃跃欲试的。
陈浔在那端不说话了,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但也不挂电话。
沉默的电流声衬得苏羡音的心跳如擂鼓。
她豁出去一般闭上眼,努力回想起见到的其他女孩撒娇的场景,结结巴巴说:“你…你别生气啦…我错了。”
她声音清软,其实不过是再普通的一句话,也颇有些东施效颦的意味。
陈浔却好像很受用,在那头笑:“跟谁学的撒娇?”
苏羡音被迟来的羞耻感狠狠击中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手机丢出去。
陈浔却很懂得哄她,慢悠悠说:“我又没说没用。”
“挺好的。”
他轻笑一声:“多撒撒就更好了。”
-
苏羡音今天下午有花店的兼职,却意外得在花店里见到谢颖然。
开学以来这段时间,一直是店里的那个店员女孩儿打点店里的上上下下。
谢颖然则告知苏羡音,她因为亲人生病需要陪护暂时回不来川北。
所以苏羡音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谢颖然直接给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手也肆无忌惮地揉着她的脸蛋。
她被谢颖然揉得讲话都含糊不清,却又平添几分可爱。
苏羡音:“所以阿姨的亲人康复了对吧?”
“嗯,都慢慢好起来啦,在家里养着呢。”
“话说——”谢颖然爱不释手地松开她,扶着她的肩退后几步仔细端详了起来,做出沉思的模样。
苏羡音被看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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