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谷:“好久不见。”
苏羡音:“嗯。”
“能说句话吗?”
苏羡音指了指自己,柏谷点点头。
于是苏羡音把花塞回陈浔怀里,跟着柏谷往前走了两步。
柏谷越过苏羡音看了一眼站在车边正翻着白眼吹额前刘海的陈浔,笑了笑。
“其实就是有点事想要跟你说一声。”
“当时我不是约你出去玩吗?其实在跟你说之前,我跟陈浔聊了聊,我让他能不能不赴你的约。”
“虽然看起来你们现在好像挺好的了,但还是想把这件事跟你说一声,也是我当时糊里糊涂,因为很羡慕他可以跟你有那么多相处的时间。”
苏羡音讶异地眨了眨眼,这确实是她不知道的桥段,尽管她此刻也不明白这件事对她和陈浔的关系究竟有没有影响,她还是下意识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不过你也是胆子够大,女朋友刚走,就敢对我说这些?”
柏谷愣了愣,有些无措:“你怎么知道……”
又立刻转为羞涩:“你刚刚都看到了么?”
“是的哦。”
苏羡音俏皮地点点头。
挺好的,各有各的劫数。
柏谷笑得很腼腆,但依旧能看出怎么都驱散不开的幸福感。
“你跟陈浔呢?在一起了吗?”
苏羡音耸耸肩。
柏谷:“今天……是去约会了?”
“算是吧。”
苏羡音漫不经心地用脚尖在砖块上画圆圈。
柏谷忽地笑了一声:“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感觉已经给你造成麻烦了。”
“走了,拜拜。”
麻烦?
苏羡音转过头,看着陈浔定定看向她,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如寒星一样璀璨的眼眸此刻有着深沉的涌动的情绪,很难不说是有压迫性。
果然人各有各的劫数。
而她。
就有一个幼稚鬼等着她去哄。
她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回陈浔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很灿烂:“聊什么这么开心?花都不要了?那我带回去好了。”
苏羡音一把将花束夺回来,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陈浔的脑袋。
“谁说我不要了?”
苏羡音看得很清楚。
摸头不过是他经常对她做的表达亲昵的动作。
此刻不过角色对调,却让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不省人事
周末结束, 苏羡音继续忙碌起来。
陈浔也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苏羡音把碎冰蓝玫瑰养在洗干净的玻璃汽水瓶里,那张直到回宿舍才看见的小卡片则被她放在书架最外层,反扣在花瓶前。
陈浔的字很飘逸, 看得出有毛笔功底。
[感觉有很多话想说, 落笔却一直停顿,那就说声晚安吧,好梦。——陈]
不过是普普通通没太多含义的一句话, 苏羡音仍然当做珍宝一样收藏起来。
-
11月20日,苏羡音请了两天假回了趟南城。
每年临到这个时间点她都有些提不起劲, 也不是故意让自己情绪低落,就是像冬眠期一样, 身体机能自动在这个时间点做出相应的反应。
11月22日是妈妈的忌日。
往年苏成桥会带着苏羡音一起去墓地,可今年因为出差的安排, 苏成桥提前一天去了墓地,今年苏羡音只能自己前往。
其实她反而觉得轻松。
心中的那根刺让她每每跟苏成桥一起去看望妈妈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其实她知道爸爸也是爱妈妈的。
在妈妈生病以前,她不是无法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浓厚情谊。
她从未怀疑过父母之间的感情。
甚至一直很庆幸自己的爸爸妈妈鲜少吵得不可开交互相伤害,她原本生活在一个堪称幸福模板的家庭。
但更因为如此,医院的那幕才令她无法介怀。
无论在心底里做过多少次心里建设, 那一幕给她带来的崩塌感始终萦绕在脑海。
灰扑扑的一片, 墙皮破裂耷拉在墙面上。
所以苏羡音每次跟着苏成桥来墓园时都很沉默, 所有想跟妈妈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只能在心里默念, 祈祷妈妈能听得见。
……
苏羡音这次起得很早,南城下了一夜的雨, 她夜里窗户没关严实,清早吹进阵阵带着潮气的寒风,将她的睡意一点点驱散。
六点, 她彻底睡不着觉了。
在被窝里赖床赖到六点半,她起床给自己做个早餐,刚坐在客厅剥着鸡蛋。
孟凡璇醒了,摸着她的头,小声问她:“我等会儿送你去?”
苏羡音:“没关系,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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