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你也是会失望的吧?”
陈浔转过头,看见苏羡音背着一个帆布包,推着一个白色的箱子就出现在他眼前时。
紧皱在一起的眉毛瞬间舒展开了,惊喜从他眼底里溜出,点缀在他弯起的唇角。
苏羡音心口叹着气。
对他,她果然还是。
无法不心软。
各有烦恼
坐高铁从南城到川北也要将近6个小时, 苏羡音一到午饭后就容易犯困,看了一会儿书就双眼迷离,干脆关上了书, 将身子往窗户那边侧,抱着手臂睡着了。
陈浔看了她一眼, 看着她蜷缩成小小一团,棕亮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全部朝一侧滑落, 白皙的耳骨后,脖颈连接肩侧那一块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缕发丝却顺着这弧度藏进她衣领里, 隐没入陈浔看不见的角落。
他滚了滚喉结, 迟疑地伸手, 像是强迫症一般, 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发丝挑出来。
成功了,而她却毫无知觉, 睡容安详,他轻轻勾勾嘴角, 终于将视线移回手机。
……
苏羡音手压在头后, 压麻了,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睡眼惺忪间好像听见陈浔在讲电话。
陈浔:“那你就帮我带着呗。”
谢颖然在电话那头“切”了一声,说:“丢三落四的, 收拾东西还能收掉, 还要你妈我给你善后。”
陈浔吊儿郎当的:“那就谢谢我美丽大方温柔又体贴的妈了。”
谢颖然:“……”
“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是说好一起坐晚上的飞机回去,哦就把你老妈留下给你收拾烂摊子是吧?”
“你不是不着急回去么……”陈浔懒洋洋地说,余光瞥到身侧那小小一团正缓慢地舒展着身体, 像是要醒了,他轻笑一声,“再说了,我有别的安排。”
“我不跟你说了,晚上你到机场我去接你。”
“几点了?”
陈浔挂了电话,苏羡音也彻底醒了,她睡眼惺忪,眼睛甚至还泛红,声音带点倦意,迷糊地让人觉得可爱。
陈浔语气也不自觉放柔,像在跟小朋友讲话,耐心十足。
“4点多,快5点了。”
“我打电话把你吵醒了?”
“没有”苏羡音有点鼻音,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手压麻了。”
陈浔笑着摇头,又说:“要还是困就再睡会儿。”
“不睡了”苏羡音说得一本正经,“再睡就睡傻了。”
“不睡也没多聪明。”
陈浔下意识接话。
苏羡音瞪他一眼,他手握成拳拢在嘴边,笑得还挺乐。
“不睡的话,听歌么?”
他递来一只耳机,苏羡音没有立刻接下,只是点点头。
他却直接靠过来,捏着耳机轻轻塞进她耳朵。
指尖像是也带电,触碰到苏羡音耳垂的一瞬间,她呼吸都乱了。
她回忆里的很多画面里,陈浔在走廊穿梭,走下楼梯,或者跟着三两人群坐在座位上聊天,他偶尔都戴着耳机,白色的耳机线缠缠绕绕,苏羡音的心事层层叠叠。
她青春影集里频繁出现的那白色耳机,一半终于挂在她耳上。
而作为主角隆重登场她青春舞台的那个人,也终于坐在她身边。
很难不觉得幸运。
……
其实陈浔喜欢的歌曲风格还真的跟她有大面积的重合,两人从那只乐队籍籍无名时的第一首歌聊到最近大火的歌手最新单曲风格很新但狗屁不通,说到最后,都哈哈大笑。
两人对视一眼,苏羡音确认自己在他眼底读到零星的惺惺相惜意味,又默默将视线移开。
心慌一般,忽地转移话题。
“所以,你晚上要接谁?”
刚刚电话里他的最后一句。
陈浔:“去接我妈妈。”
“你妈妈也要去川北?”
“不是去川北,是回川北。”
“回?”苏羡音歪着头,有些许疑惑。
在附高学子流传甚广的版本里,陈浔的家世是这样的:
妈妈是某个中学的美术老师,爸爸是南城有名的企业家,爷爷以前是部队的,奶奶是医生,外公外婆的名望甚至远远超出爷爷奶奶,在南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附高最西侧刚修建完毕的体育馆,是陈浔的爸爸在他高三毕业时捐赠的。
这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每一步都走得轻松而光彩熠熠。
陈浔:“我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前两年就来川北了,我妈就辞了南城的工作,跟着我爸一起来了。”
“这当然也是我来川北大的原因。”
“毕竟如果真的按照学科评估结果,南城大的计算机科学是a+,川北大是a。”
苏羡音彻底愣住。
可是传言不是说,他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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