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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在慈安寺昏睡不醒的日子里,你在他耳边唠叨不停。
家里虽然给你几近奢靡的生活条件,但你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人生从来自己做不得主。
尽管如此,家族兄弟还没成长到能撑起门楣,你作为姐姐自然要为之付出已报父母养育之恩。
语气恳切,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不过,现在看看这缠在手臂上二指粗的麻绳,他觉得,你家里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如此付出。
撩开衣袍,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抓住你不甚安分的手臂,他三两下划开了绳索,扯下嘴里的粗布,连同手里的刀一起扔在地上,你终于重获自由。
你似乎才感知到他的存在,你迷蒙的眼神投向他,他挺拔的身影飘忽落在眼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春药威力还在攀升,他的出现如梦似幻,你逐渐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你的想象。
他通体蓝黑圆领长袍,领口外翻,饰以花鸟、蝴蝶的纹样,与地毯上画图手法一致。这应该是他们苗疆传承已久的图腾。
他头发随中原习俗梳了个锥髻,看起来打扮得与京中贵族别无二致。
但他仍保留了一些苗疆的色彩,额角编了麻花辫融进头发里,发冠是一个蛟龙,鱼白的珍珠做它的眼睛,神气十足。
而且,没有哪个权贵能像他这样自在随性,左耳还坠着一个镶嵌绿松石的银耳环,桀骜不驯。
你明明是被献给了宁川少主,他突然出现,非常值得你怀疑。可是熟悉的一张脸在眼里转,你的害怕就减少了几分,也无心深究他究竟是谁。
去岁冬日你在慈安寺为去世的母亲斋戒祈福,却在后山捡到了奄奄一息的他,胸前中箭,身上多处砍伤。
深蓝外衣被血色染尽,躺在雪地中像棵枯草。
虽于理不合,但你终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把他安置在了自己后院。
为免引起他人注意,你不敢声张,只能派遣丫鬟寻了可靠的医女为其疗伤。他高烧反复,整整昏迷了快一个月。
有一天你再去探望他,人却没了踪影。
现在再度重逢,居然是如此狼狈不堪的场面。
可你已经顾不得这些,只想顺从内心的渴望,你颤颤巍巍向他伸手。
或许是药效,也或许是情感作祟,你想要撕开他的衣服,触摸他的肌肉,用你的脸贴他的胸膛,用你的唇描他的肩颈,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为他擦洗时,你是见过他赤裸的上身的,蜜色的肌肉块垒分明,沉默得像山,让人能放心地依附。
“是你……给我……我想要……”呵气如兰,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双腿蹭着他后腰动个不停。
然而实在是没力气,你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蹭皱了身下床铺。
他没说话,眼见着你的手要伸向自己的胸,他一只手禁锢你双手,把你捞了起来。
一滴泪从你眼角滑下,你明明害怕得双腿发抖,目光却无法从他嘴唇移开。
唇珠丰润,唇瓣饱满,抿着嘴隐忍克制,微微开启的一条缝无形引诱着你,你想要凑近一探究竟。
抱着他的手臂,顺势倒在他怀中,借助他的身躯你终于坐了起来。
支起大腿往他眼前凑,你直直往他嘴上撞。
他深褐色的瞳孔闪过惊诧,随即又平静下来,坦然接受了你的冒犯。
碰上他的唇,你的猜想得到了印证,柔软包容,温柔清冽,混合着男子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令你流连忘返。
呼吸不济也无妨,你张嘴毫无章法地啃咬着,手攀上他脖颈。
何其幸运,得到你的人是他。救命的恩情在那摆着,他总不会弃你不顾。
受不了你这样没有技巧的撩拨,他双手捧着你的脸,拇指扣着你的下巴,而后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肆意搅动,宣示主权。
你体会到了更极致的美妙,你的舌头被湿润地包裹着,被他挑逗追逐嬉戏,口腔内每一寸肌肤都被他逡巡,灵魂都要被搅乱。
接吻不停,他手上功夫也不停歇。
剥下你的衣服,将你推倒在床上,抽出衣衫扔到地上。
身体蛮横地压在你身上,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袍脱下,里衣解开,露出精壮赤裸的身体。
胸前有一条缝合的疤痕,像只蜈蚣一样盘踞在他心口左侧。
他放开了你的嘴,你如蒙大赦,像即将搁浅的鱼终于回到水中一般大口呼吸。
不够,身上的火还未熄灭,一寸一寸炙烤着你的骨头,你想要更多。
不知哪来的力气,你环抱住他的后脑,嘴唇重又贴上他的肌肤。双腿环上他的劲腰,脚压上他的后腰,弓着腰靠近他。
嘴唇从脸颊开始,慢慢向下。
坚毅的下颌,性感的喉结,迷人的乳突肌,锋利的锁骨,你在其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不住吮吸。
他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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