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
“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啊。”
“那,那怎么能一样呢,你,你又不学考古。”
在聂广义这儿,梦心之一直都是清素若九秋之菊的。
这般鲜活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他喜欢的这个女孩,怎么像宝藏一样?
一边喜欢黑暗哥特,一边怕蛇。
一边胆小如鼠,一边学习考古。
“这边地不平,你这么飞下来,又没有穿鞋,脚不会疼吗?”
“还,还好,跳舞的时候,习惯了。”
“碇步桥这边是不会有蛇的,我说的是怕回去的路上。”聂广义对着梦心之伸出双手,做了一个类似于托举的邀请。
梦心之张开手臂,聂广义轻轻松松地把她架回了碇步桥头。
聂广义再一次单膝下跪。
这一次,只是为了查看梦心之的脚有没有受伤。
梦心之很是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惊慌失措。
这或许只是一种单纯的绅士礼仪吧。
聂先生毕竟在意大利生活了那么多年。
梦心之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解释。
至于这突如其来的脸红和心跳加速,多半是因为没有热身,就做了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聂广义面对碇步桥,站到了梦心之的旁边。
两个人虽然靠得很近,却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只有两个人的溪边,月光照着溪的水花,泛起银光点点,像一串串珍珠洒落,诉说着一段段和溪水相依的历史。
沉淀了岁月的碇步桥,已然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聂广义对着月光下的碇步桥开口:“今天早上,我刚刚做好了一个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心理建设。”
梦心之在月光下晃了两下脚尖。
用简单且重复的小动作,平复先前过于敏感的那些个小心思。
哪怕是在夜色下,梦心之的牛奶色的脚腕,也一样白得有些发光。
“聂先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心理建设?”
因为不是面对面,梦心之整个人的状态也就轻松了很多。
“不知道……我可能是在假装自己是个圣人。”
“这么离谱的吗?”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我早上为什么会把你送到机场。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能有什么心情呢,我们连特别熟悉的朋友都还算不上。仔细想想,真正见面的时间和次数都不是很多。”
“谁说不是呢?一直都是我在一头热,动不动就叫【我的姑娘】,可你从来也不属于我。”
“我不属于任何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对,每个人都属于自己。就像碇步桥的每一块石头,哪怕再相似,也一样有自己的形状,自己的视角,和自己的故事。”
“听聂先生这么说话,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别说是你了,我自己也很不适应。你走了之后,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你可能不会再理我,也可能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需要花多长时间去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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