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回房间的时候看到抱胸冷冷看着他的男人,气得他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人身上摔。
常剡随手接住摔过来的抱枕。
眉眼线条是漠然的冷锐,他看着坐在沙发上怒视他的人,想温和一点,“中午出去吃饭,晚上不来这边。”
但话说出来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袁盛气鼓鼓的,“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常剡一副没听到的模样,拽着袁盛的手走了。
——
纪文亭这些天没怎么出门,也就不需要有人一直跟着他,其他几个人被他打发去做别的事了。
他们都是昨天接到消息回来的,本来是要跟着纪文亭去f国。但纪文亭今天改了主意,然后就不用去了。
纪文亭给他们放几天假休息,想在这待着可以,回家看家人也行。
除了一个单身狗继续待在这栋别墅,其他几人都回家或者找对象去了。
新跟着纪文亭的几人也越来越了解纪文亭的性子。
纪先生是个不爱讲话的人,除了几个亲近的家人朋友和老师,对其他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他们心里也知道,纪先生很好。
留下的那人是他们商量之后决定的,纪文亭身边最好有一个人看着,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每个人对纪文亭的看法和评价不一,前几天还有人说纪文亭太过冷漠。
不一样的人,看同样的人,总是不同的,难免带上些主观色彩,或好或坏。
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领导眼中只有衡量你价值的天平,外行人看内行人、和内行人看内行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纪文亭走过了很多的路,也看过很多光明或是黑暗的东西,非常难以置信的是,他还是那个他。
他会做自己喜欢的事,看自己喜欢的书,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他最终还是会成为自己,而不是任何想成为的人。
陆鹤南买下来纪文亭不远处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确实很小,就比纪文亭后院的院子稍微大一点。
是荒废了好几年的院子,一直没有人住。
这边是郊区,基本上没什么人,纪文亭的房子很大,他很喜欢这里的安静,也就是看中了这点之前才会买下这栋房子。
陆鹤南从来没住过这么小而简陋的地方。
当即让人来动工修整。
有钱能使鬼推磨,陆鹤南足够大方,消息过去不到十分钟对接方就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其实小院子并不小,只不过陆鹤南住惯了好地方,实在是看不上这破院子。
工程量不大,但也是需要时间的。
于是。
在和纪文亭出去约会回来后,陆鹤南又跟着人回了纪文亭的房子。
两人相视无言,纪文亭站在门口看着跟着后面的人。
在纪文亭要赶他离开之前,陆鹤南说:“我再住两晚,旁边的小院子还没弄好,实在住不了人。好心的纪先生,你就再收留我几晚吧。”
纪文亭刚张开嘴。
陆鹤南又说:“我懂,我给钱,这样就是合理的租户关系了。”
纪文还没说话,陆鹤南侧身就进来了,纪文亭看着俨然一副主人家状态的男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这样住下了。
而不远处连夜修整的小院子。直到很多年后,还是没有人住进去
陆鹤南开始认真追求他亲爱的纪先生。
他会和纪文亭约会看电影,去大多数情侣之间都会去的地方,按照追求人谈恋爱的步骤一步一步执行。
他会每天给纪文亭送花,价值几百上千万不等,也许在街上看到好看的花,他就会买下送给纪文亭。
他会陪纪文亭散步聊天,吹风听雨,赏月下棋,做那些和他本人不符,再浪漫不过的事情,因为纪文亭喜欢。
他会牢牢的牵住纪文亭的手,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家。而这回,他牵得很紧,余生再没松开
我亲爱的纪先生,
我把一切都给你。
你能跟我回家吗?
——
那天纪文亭让陆鹤南留下并且他自己没去f国的原因是——
突然想起一个画友,他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亲眼看见他的离开,除他以外便没人再来看那个人了。那个人走时是笑着的,床边他送来的花还开得很好,但它陪伴的人已经不在。
床头柜的书里夹着张书签在纪文亭拿起时落在地上,他捡起那张书签,背后写着一句话:白日西沉,清风无声,愿来接我的那人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纪文亭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对他笑的人。
他见证过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情,可天不如人意,相爱的人没能白头终老。
那人抛下了他,独留他在这世间。
可他也会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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