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文亭发觉之前便收回目光,俩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
很明显,他们是非常清楚陆鹤南的计划的,并且参与其中。
不管如何,陆鹤南的伤是必须的,他昨天下了命令。如果出现意外,陆鹤南没受伤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另外派出专业的人去做,
好让这出苦肉计更富有真实性。
而陆鹤南会在人要伤痕纪文亭的时候护住他,自己为人受伤。
那样的话,纪文亭应该不会直接走了吧!
纪文亭一脸担忧的看着陆鹤南的伤口,完全没发现有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且意味深长。
曲子墨正为陆鹤南简单处理伤口,陆鹤南在衣服被掀开时第一时间捂住了纪文亭的眼睛,不让他看,“别看,很难看。”
纪文亭被捂住眼睛,他皱紧了眉,想将人的手拨开,“这有什么的,你放开。”
“我很开心,这是我唔保护你,的勋章。”子弹被夹出来的那瞬间陆鹤南忍不住痛呼,额头上布满汗水,用力到青筋凸起,可想是疼得厉害。
但他捂住纪文亭眼睛的那只手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力道。不会让纪文亭不适,也不会让他拨开。
听到很小声的痛呼,纪文亭停住了想拿开捂住眼睛的手的动作,不让陆鹤南分神还要顾着他。
陆鹤南那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青年,好似这样就能减轻些痛意。
他接下来没再开口,他不想纪文亭看到他的男人受伤喊疼这么没有男子气概的时候。
伤口简单包扎好要离开前,望着窗外的常剡,陆鹤南特意交代了一句:“那人的枪法了得,是狙击手,勿伤她性命,另外还有主凶,给我从她嘴里撬出来。”
他虽然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但他知道那人是女的,还知道她是谁。
常剡点点头,看着车子疾驰而去。
他往雷骅那边去了,
常剡走近,看着河中被染红的一片,接着复述了陆鹤南刚刚的话,“查到抓活的,这人百分之百是雇的狙击手,有主谋。”
别怕,有我在。
——陆鹤南
“乖,给我抱下。”
“我就说,这人枪法怎么那么好。”雷骅看向常剡,有些疑惑,“你们怎么才来,陆总怎么样?”
“你做得很好。”常剡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走了,雷骅站在原地一脸纳闷,奇怪,不是应该怪我办事不牢没护好陆总吗?
接着,他便想到阴谋论的事。
难道,常剡有叛主之意?见陆总受伤便想使坏心眼?难道这次陆总的行程便是常剡透露出去的?
但是,常剡这个冷冰冰的冰块也不太像这种人啊!
雷骅一拍自己的额头,心想,不行,我得去问清楚来。
他连忙往外走出去,却见汽车轰鸣,喷射的尾气像是对着他耀武扬威。
车里坐的人是常剡。
陆总纪先生还有曲子墨早就提前走了。
雷骅站在原地愤愤,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
常剡应该做不出来这事,肯定是姓曲的有什么坏心眼子。
不得不说,除了一身忠心外,雷骅的脑子实在是不适合跟着陆鹤南身边。
难怪会成为陆鹤南的司机。
予以重视的同时也不用他动脑。
雷骅质问不了人,只能化悲愤为动力地更努力寻找凶手了。
在车上。
听见被强忍的小声痛呼声,纪文亭紧紧握着陆鹤南捂住他眼睛的手腕,像是想为他分担一点疼痛。
他脑海中只有子弹打过来时,陆鹤南下意识将他紧紧护在身后的场景。
非常深刻。
他的下颌绷得很紧,那双眼里涌出怒意。
他想质问陆鹤南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要牢牢护住他。
黑而密的长睫微微一动,陆鹤南掌心有一点痒,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
哪怕陆鹤南遮住了纪文亭的眼睛,他看不到纪文亭眼底的神情,却还是能明显感受到纪文亭突然的怒意,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分出心神耐心安抚。
“我没事,别担心,不疼,就是伤口有些难看才把你的眼睛遮住的。”
陆鹤南声音很轻,却更像是没有力气的轻,“乖,宝贝,别生气。”
说不出的柔和,陆鹤南从不会对除纪文亭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样说话。
曲子墨看着陆鹤南在他面前撒狗粮,面色如常,看起来非常专注,像是完全没听到陆鹤南的话一样。
手下包扎的动作一个不小心就用力了些,疼得陆鹤南「嘶」了一声,因失血过多的脸色更苍白了,却还是极具威慑力,那双凌厉暗沉的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曲子墨。
刚说他不疼,立马就打脸。
他瞥了一眼纪文亭。
像是在挽回什么,对着一脸无辜的曲子墨咬牙切齿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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