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纪文亭被迫仰着头,看着面前男人可怖的面容,猩红的眼睛,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看着在愤怒中的男人。
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说,你算什么东西!”
他看着满是怒意可怖的陆鹤南,嘴边微微勾着笑。
但怎么看这笑都不是开心的。
像是嘲讽,又或是自嘲。
陆鹤南满是戾气,胸膛剧烈起伏,细密的汗水从上往下,眼神狠厉的看着身下的青年,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握拳揍人。
但是,他没有。
他看着身下满身他留下痕迹的青年,青年修长的脖颈看起来非常脆弱,他一只手就能扭断。半长的发贴着白皙的脸上,嘴唇有些红肿湿润,他刚刚亲过。
陆鹤南轻轻碰了一下纪文亭红润的唇,差点被咬住。
他反而笑了一声,呼吸渐渐平静。
“既然你不答应,那便算了,大不了我自己把你关在我身边,那样你一样也离不开我。”
纪文亭表情有些错愕。
像是真不敢置信男人说出的话,他不打算让他出门了吗?
从今以后。
陆鹤南当作没看到纪文亭的表情,放开一直紧紧攥住纪文亭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接着从他身上下来。
他只要了他一次,本打算再继续的。
可文亭的话实在气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伤了他。
——
将人清理好放到床上,陆鹤南起身去浴室。
纪文亭睁开眼看着陆鹤南的背影,眼睛有点红,声音沙哑很轻,“陆鹤南,你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声音渐淡渐轻,尾音消失在空中。
陆鹤南脚步停留了一秒,便去了浴室。
不知道听没听到。
大概率是没听到的。
毕竟。
两人隔得不近,而纪文亭的声音又太小。
黑夜漫长,风也清冷。
今晚是个不眠夜。
——夜
又在勾他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陆鹤南洗完澡就离开房间了,去了另一间房睡。
把灯关掉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纪文亭。
这是他在纪文亭没赶他自己主动去了其他房间睡的一个晚上,很罕见,毕竟在任何时候陆鹤南都喜欢抱着纪文亭睡,不抱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
但纪文亭是清醒的,陆鹤南暂时不想看到清醒时候的纪文亭,他也不想看到那人红了眼。
就像今晚一样。
他怕自己心软。
答应放他离开。
陆鹤南晚上很久才睡着,他做了个决定方才睡下。
纪文亭几乎是一夜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
-
从昨夜起,两人陷入冷战。
纪文亭不再开口讲话,陆鹤南也不同纪文亭说什么。
陆鹤南早上一大早就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连一直在家吃的早晚餐都不吃了,两人基本碰不到面。
纪文亭整日待在画室,吃饭也不出去,都是佣人送进来,晚上也不在主卧睡,跑去四楼客卧睡了,别墅里很是安静,纪文亭不出去,一天都见不到几个人影。
他让佣人把他的衣服搬到四楼去,佣人只低着头不敢动,身体还微微颤抖,一副害怕的样子。
纪文亭看了一眼人这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摆手让人离开。
他自己跑了几趟,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搬过去了。
弄完之后,就觉得畅意许多。按陆鹤南的脾气,估计这两天也不会来找他,再者,就算来了,他不理便是。
陆鹤南是十点多回来的。
平时这个点纪文亭差不多也要洗澡睡觉了。
一进房间,他发现不太对。
眉头微皱,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开门去浴池那里看,人不在,接着打开衣柜,发现纪文亭常穿的衣服都没了。
用力把衣柜合上。
他按铃叫了管家。
林管家被叫之前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今天忘了和陆鹤南说纪文亭自己搬到客卧去了。
正想和陆鹤南说的时候,正好陆鹤南找他了。
他也没上去,怕打扰到两人,直接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听到纪文亭自个搬着衣服去了四楼。
陆鹤南冷笑一声,按捺住心中微微发痒的情绪,也懒得管了。
两人就这样冷战了两天。
纪文亭见不到人还轻松些,画画的灵感如泉涌奔流而来,吃饭也愿意多吃点。
他还打了个电话和外公说了一下不回去的情况。
看着那串号码,纪文亭先组织了一下措辞,才打过去,“外公,文亭先和您说声抱歉,您生日那天我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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