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鹤南看来就是脚快好了,人也离打算要走没多久了,这是快要离开他了感到开心。
陆鹤南嗤笑一声,可惜怕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其实他想的也差不多,脚快好了纪文亭也准备走了,就这几天了。
这两天天纪文亭心情格外轻松,之前也很愉快舒适,这几天更明显了些,像是心底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也是,他从陆鹤南来了之后就为这人不快,这些天陆鹤南虽然看起来还行,待他也还不错。
但那人不是柔顺家养不咬人的小宠物,那可是从血海中走来称王称霸的兽王。他自然不敢小觑,那些行为动作都是非常隐秘的,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只待和人说下山的事了,那人自然要回b市,纪文亭就能和人分开了。若是陆鹤南说要去其他地方,纪文亭就会另外说一个城市,不会同人一路。当然,他下山之后便会直接坐车到机场离开。
还好总算能画上一个句号了。
这天晚上。
淡淡的弯月,隐隐地悬在天之一隅,星子在天上闪烁,像是在眨眼。
纪文亭已经和章云洲说了明天下山,本来要一起出国的,后来章云洲说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于是就改了一下主意,明天到了机场就直接坐飞机走,章云洲晚些时候过去。
本来是没有那么心急的,但陆鹤南看他的眼神,幽深一片,有时候冰冷有时候又带着那种摄人的疯狂。纪文亭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中看,一眼望去就像被一只猛兽用利齿扼住咽喉,狠狠地啃噬他的骨和肉,让纪文亭倏地直坠深渊,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尤其是最近几天。
陆鹤南送人回到卧室,一直盯着纪文亭看,纪文亭被盯得颈后汗毛竖起。
他刚刚已经和陆鹤南说了明天要下山的事,说这事的时候男人低低的应了声:“好。”话中听不出喜怒,黑眸睨起,似有寒意,嘴角挂着抹若隐若现的笑,像把屠人的弯刀,犀利,嗜血,暴戾,不可控制。
纪文亭看到男人的模样,接下来便没了话,想说的那些话都堵在口中,手中微微用力攥紧。
纪文亭洗完澡出来,陆鹤南还没走,已经坐在床边。
男人坐在床边不走,也不说话,纪文亭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和人道别。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得下山。”纪文亭实在是受不了了,让人回去睡觉。
陆鹤南久久不言,就看着纪文亭,然后过了很久后说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话:“嗯,你确实要早点睡,毕竟,明天会很劳累。”转身离去。
纪文亭突然有点不安,心脏跳得很快,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很晚才睡着,脑海中浮现的就是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以及男人渗人的眼神。
半夜他爬起来又确认了一遍才安心。
隔天。
纪文亭用过早餐,按照计划会在半个小时后出发下山。
因为昨晚睡得不太好,现在都有些困倦。
他的眼皮一直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看着时间,时间已经快到半小时,早餐是还没醒就已经端到房间里了。但他没看见秦姨和小袁,他们没上来提醒他时间,也没有人打电话过来。
眼皮狂跳,纪文亭的不安感更强烈了些,他想到什么,于是拿起手机。
动作有些慌乱。
打袁盛的电话,关机;
打秦姨的,也关机;
然后打司机和章云洲的号码,都关机了。
纪文亭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微瞪大,呼吸有些紊乱。
他出声喊了两声秦姨、小袁,依旧没人回应。
纪文亭心跳得很快,有些慌张的走到门口,想打开门下楼去找他们。
他刚把手放到把手上,门就被打开,陆鹤南站在门外,用着像昨夜一样的眼神盯着他,还比昨夜的眼神更甚,就像饿狼看到猎物想要吞吃入腹一样,带着浓浓的粗重气息。
他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又想把人推开,他要去找秦姨他们。陆鹤南不仅没被推动,还一把将纪文亭锢在怀里,就势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锁好。
纪文亭看到他的动作,拼命地推着陆鹤南,想逃出去。
想跑去哪?
戾气,冰冷,阴暗,疯狂,充斥着占有欲
这就是纪文亭开门见到男人被吓到的原因,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陆鹤南。
他下意识往后退,却被男人紧紧锁在怀里。
他的手用力的扳开钳制他的臂膀,却一点都撼动不了。
那点力道在陆鹤南看来就像挠痒痒,“跑什么,想跑去哪?”陆鹤南抱着人的腰,声音低低,在人耳边低语,嘴边含着笑,光听声音的话和动作的话,像是爱人间的甜蜜耳语。若是抬头看到男人的眼神和表情,如同一头疯狂嗜血的兽,断断不会这样想了。
纪文亭脸色一白,一听就知道男人问的不止是现在,更是出国离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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