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幼稚。
后来贺云屺说他饿了,顾鹤白了他一眼,扔完垃圾朝小区右拐进了生活超市。
这次的晚餐不是清汤面,是普通的番茄炒蛋和土豆炖牛腩。
是家的味道。
“接江樾?”顾鹤看看墙上的挂钟,“可以。”
“不麻烦,应该的。”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的顾鹤有些怅然,八成又是师母安排的变相相亲。
小学一年级四点就放学,校园门口的小胡萝卜丁跟在老师们的后面,家长们站在校门口眺望自己的孩子,还有不少机构的负责人来驻站发些传单,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小顾哥哥!”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像个小炮弹似的朝顾鹤的方向冲过来。
顾鹤配合地蹲下来,张开手接住了她。
由于是跑过来的,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泛着更深红一些的红晕,白嫩的小脸蛋上挂着一对好看的小酒窝,额前渗出了细密的小汗珠。
“怎么跑这么快?”
“因为看见你了呀!”月牙似的眉下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灵动极了,然后再环顾了一下四周,“火哥哥呢?”
“江燃哥哥今天答辩,可能会很晚,我先带你回家好吗?”
江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是江老师老来得子,江燃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第一个跳脚的,他都上大学了,回家多了个妹妹,你说离谱不离谱?主要是怕他妈妈大龄产妇遭罪。
但木已成舟,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但江樾却是个漏风的小棉袄,属于窝里横的那一卦。
偏偏能治得了她的是顾鹤。
小丫头还是个颜控,从见到顾鹤的第一眼开始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了,再长大一点,由于看太多台湾剧童话故事,懂得了什么是女朋友、什么是结婚,就开始黏糊顾鹤,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她被百变小樱、巴啦啦小魔仙转移了注意力才消停。
“小顾哥哥伸手。”小姑娘把手伸进她的书包,神秘兮兮地翻找着什么。
“嗯?”顾鹤也配合她,另一只手再回复贺云屺的消息,原来按时到班的司机没接到顾鹤,贺云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不断地发消息给他。
忽然顾鹤感觉到手指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戒指。
“这个好像有点大了。”小丫头一个一个手指头给他试,顾鹤有些哭笑不得。
“樾樾在干什么?”
江樾撅了噘嘴,“妈妈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虽然我不娶你了,但我不喜欢你娶别的女朋友,电视上说带了戒指的就是结婚了,这样你就不用娶他啦!”
小孩子的表达有一定的逻辑缺陷。但大致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小丫头人小鬼大的。
“你不能摘下来哦。”
顾鹤笑了笑,算是答应了她,只是他的左手每一个手指头都带着一个圈,上面的塑料钻石还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还挺富有的,就是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后来又问司机≈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大叔结婚的戴哪个戒指,司机也被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逗得哈哈大笑,告诉她是无名指。
于是小家伙又把其他手指上的戒指一一褪下,然后留下了两个在他的无名指上,郑重地拍了拍。
果然,一起吃饭的时候小丫头非要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那人是个海归博士,高中也曾是江老师的师门下,大学后学的专业是生物。如果非要说有共同语言那专业上也算沾亲带故。
一进门江樾这个小尾巴就粘着顾鹤,还要挨着他旁边坐下。
江老师看着自家丫头,皱了下眉,喊道:“江樾,你给我坐过来。”
“不要,我要跟着小顾哥哥,小顾哥哥也同意的对吧?”
“嗯,就让她在这坐着吧。”
江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笑着说小孩子被他宠坏了。
那位海归博士看起来是一表人才,只是挂在唇边的笑容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看似完美无缺。
显然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对任何话题都能聊上几句,也不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算是顾鹤的话是最后的终结也会轻巧地开始一个新的话题。
这一顿饭,味同嚼蜡。
在离开的时候那位男士提议送顾鹤回家,被拒绝了,很干脆,但也不恼,而是追上来问他的联系方式。
顾鹤低着头正准备把手中的戒指褪下。直到剩下了右手上的无名指的那个戒指,毫不吝啬地举起来朝他示意,“我已婚了。”
显然那人有些错愕,“江老师说、”
“嗯,不久前复婚了。”
顾鹤说谎都不用打草稿,眼神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卡宴上的男主人脸色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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