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言不知道从哪知道他要租房的事情,立马表态他有房啊!
“嫂子你不要跟我客气,放在那也是落灰。”
当顾鹤跟他谈及会给他交房租的时候,贺子言连连摇头说不要。
之后或许又怕顾鹤会拒绝,于是说那就按他之前租的房子价格给就好了,“不用给水电和物业。”
顾鹤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倒贴吗?
贺子言倒也没想那么多,乐呵呵的主动来帮他搬家,这一次下来顾鹤反倒没怎么忙活了。
但让顾鹤没想到的是,这地方怎么这么眼熟,不就是贺云屺提到过的江南庭苑吗?
贺子言知道自己露馅儿了,连忙呼叫贺云屺救场。
“乖宝,你要是不喜欢住,等我回来,我跟你走。”
“”
顾鹤盯着手机的这句话久久骂不出来,怼的胸口发闷。
“所以……你接受他了?”程梓暮望着眼前的顾鹤。
由阳光在他垂下的眼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显得整个人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嗯。”顾鹤有些漫不经心的地转动着咖啡的习惯,“还在追求阶段。”
程梓暮怎么觉得这次的桥段似乎也是似曾相识。
接着顾鹤从手边的袋子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麻烦你替我转交给宋医生。”
“这是?”
“他的近期行为观察。”
程梓暮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贺先生,生病了?”
“嗯,他近期表现虽然很克制,但一些蛛丝马迹是有迹可循的。”
正巧程梓暮接到了宋温言的电话,“我在兰纳咖啡,嗯,那你过来吧。”
不一会儿咖啡厅的玻璃门被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推开,店员集体的「欢迎光临」氛围过于热情。
男人礼貌地回应点头,然后目光搜寻着咖啡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靠街边橱窗的位置,径直地走了过去。
“宋医生。”
“你好。”宋温言其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鹤比较妥当。
程梓暮看到人来了,自然地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他也顺势坐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他把笔记本推到了宋温言的面前。
宋温言也是不解,直到指尖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有些错愕。
末了,同时医学者,多多少少的敏感点会比别人强一些。
“贺先生确实在接受心理治疗。只是,他已经暂停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程梓暮不解地看着笔记本上隽秀的字迹清晰地写着分秒那人出现的症状。
“我知道你们行业的操守,我也不会打听过多的病人隐私,我想知道,多久了?”
“三年。”
三年啊。
“分离障碍?”
“嗯。”
那他还挺会伪装的。
分离障碍也是俗称的癔症。
程梓暮觉得这两口子谈恋爱还真挺费脑的。
宋温言是来接程梓暮的,等他们两个人走后,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咖啡厅。
“嫂、嫂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贺子言看着桌上的咖啡,如牛饮水直灌入喉。
“你慢点。”
“我只想问问贺云屺小时候的事情。”
贺子言还以为贺云屺又惹顾鹤不高兴了,明明都看到胜利的曙光了,他决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嫂子你要考公吗?”贺子言其实也知道自家多多少少有点配不上清白的嫂子。要是贺云屺在这种事情上拖后腿,那是真的没救了。
于是江湖救急地给贺云屺发消息,“哥,我们家是黑户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样,顾鹤忽然笑了起来。
看着顾鹤带着柔软弧度的嘴唇不由得呆了呆。
“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吗?”
这是有戏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也是听他们说的。”
他们自然指的是那些老家伙。
看似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平缓地走到今天的位置,和大部分的豪门一样,贺云屺父母的事情自然是政治联姻,大家都是表面夫妻。
贺云屺的出身自然是没有情感的消耗品。
继承人一直是大家族中炙手可热的东西,权利和地位不论在哪一个时代都不过时。
而被放任的贺云屺这枚被迫出生的棋子自然是很好利用的工具,但是他的姑姑并不同意这一做法。
这个姑姑其实也是一个狠角色。但已经和支离破碎的贺家站在对立面上了,自小她也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她唯一的孩子也在这场争夺中牺牲了。
可能是血缘关系,贺云屺的出现似乎是某契机,为了不让他在这场扭曲的阴谋论中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干脆就顺手拉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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