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侧头,这么近的距离可以很轻易地看清楚贺云屺的蓝眼睛。
与他对视时总能被牵扯了心脏里隐藏的酸涩和悸动,就这样莫名地被吸进了他眼睛里的灰蓝色的海域。
“我为我曾经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对不起。”
“这个也是,如果你想拒绝就拒绝。”语气里有些对现实的无奈和叹息。
后面的喇叭鸣笛打断了两个人的气氛,顾鹤尴尬地抽回了手。
刚才没有被甩开,是不是代表着他有一点点机会了?亦或是这份喜欢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这一次,没有被回应,但贺云屺却感到了他的变化。
顾鹤第一坐那么龟速的车,明明过了这个红绿灯再开十分钟就可以到达的时间愣是被贺云屺开出了二十分钟的路程,骑自行车的中学生一个一个从他们身边过去。
但再龟速前进还是到达了目的地。
“谢谢。”
依旧是礼貌道谢,这让贺云屺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嗖的一下又弱了下去。
顾鹤的心情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下了车,才在这团糟烂中喘过一口气来,只是他忘记了物业提示今天电路维修,楼梯间的感应灯没有像平时一样敏感亮起。
一不留神他踩了个空,一声闷响在安静的楼梯间格外的响。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摔得不轻,掌心火辣辣的疼,右脚被扭到了,他单腿站不太稳,叹了口气。
他借力扶着楼梯扶手,可是本就是老小区,久经失修,承重力远远经不住考验,木扶手已经有了摇晃的感觉。
“贺云屺,你没走的话,能不能麻烦你过来扶我一下。”
身后果然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得到接近的允许,他几乎是飞奔而来的。
“怎么了,摔哪了?”语气中尽是慌乱和关心。
“踩空,脚扭到了。”
“我们去医院。”
他立刻扶住顾鹤的腰,弯身勾住他的膝窝,把人抱了起来往楼下走去,嘴里念叨着「别怕」,也不知道是安慰顾鹤还是安慰自己。
不知道司机什么时候来的。
贺云屺后抱住了他,轻轻地把他搂在胸口的地方,拍着他的背,小心翼翼待他若珍宝的心怀里的他完全可以感觉,吩咐司机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就去拍了片,骨裂了,但不是很严重。但最好还是安静修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由于一整天的忙碌,空调舒适的风又吹拂着,耳畔是贺云屺和老医生的交谈,喋喋不休中的一问一答竟让顾鹤听得有些犯困,
最后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虽然说他在医院工作,但并没有生过什么大病甚至需要到住院的地步,这次应该是贺云屺自作主张把他留下的,看着病房的构造就知道不便宜。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没想到是主任的问候信息,然他好好休息不着急上班。
不用想都知道谁是跟他说了什么。
看完了群里的消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滑拉下来才看见那个眼熟的头像。
看来发消息的时候时间挺早的,被压到了下面。
点开是一条语音。
“醒了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宠溺和爱护,浓浓的不想承认的情感正在深深地包容着他。
时间显示的是凌晨五点。
那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贺云屺被谢隽的一通电话叫走的。
刚开始还以为公司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谢隽在电话里里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然后说发给他了。
挂了电话点开会话框,是一张图片,背景是医院里,里面是一对情侣接吻的照片,里面其中一位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吞金兽,贺子言。
而另一位主角自然也不陌生,傅郁川。
贺云屺到傅郁川公寓的时候,贺子言正紧张地揪着裤缝中线眼巴巴地盯着缓缓驶来的阿斯顿马丁。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抚上他的右手,轻轻捏了捏,低头正和他说着什么,那小眼神从开始的迷茫不安渐渐地平复下来。
汽车熄了火,贺云屺从上面走了下来。
贺子言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小声地喊了声「哥」。
“七爷。”
“傅董。”
两个人站在一起气场全开,贺子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于是用力握了握傅郁川的手,让他不要跟他哥对着干。
稀里糊涂见家长
傅郁川在家里的穿着和他上班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穿得更随意些,手腕上戴着一款大气精美的男士腕表,简单的衬衫透露着他沉稳内敛的气势但不是那种咄咄逼人。
养儿方知父母恩,虽说贺云屺只是他的哥哥,但是从未缺席过贺子言的成长,为他铺路。
在贺云屺来之前早就跟他说好了,不要生贺云屺的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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