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医院的心源缺乏就算是找到了,顾先生还是抗麻体质,持续的手术不时间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贺先生?贺先生?您还在听吗?”那边感觉到对面一阵沉默,还以为挂了电话了。
贺云屺回过来神,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强撑的疲惫,“我马上过去。”
“好的。”
没有心脏,那就去找!
为了心脏源,为了救顾鹤,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甚至想去黑市买,悬赏金甚至都发出去了。
谢隽太阳穴突突直跳,苦口婆心地劝住了他,“七爷,嫂子拼了命的救你,不是让你去犯傻的! ”
现在他是真的感到毛骨悚然了。
贺云屺好像真的是个疯子。
贺云屺从边上拿起一根烟,随着那一点火星的燃起,他现在只想闻闻味道清醒清醒,就任由它烧着,结下长长一节烟蒂。毕竟还要去见顾鹤,他的小狐狸不喜欢烟味,他记得的。
一袅青烟柔弱地伸向空中,然后消散,锋利的五官被烟雾模糊。
“那他怎么办?”一字一句中中透露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他的小狐狸怎么办?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以前的他们同床共枕,每晚相拥而眠。如今却手边空落落胸膛一片冰凉,耳边也没有熟睡的呼吸声。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以前就算再忙想着家里还有个人等待,从借口变成了习惯,从刻意变成了顺其自然。
原本想把小狐狸圈养,没想到是狼先被驯服。
他又回到了医院。
依旧是整夜都没有睡,惴惴不安地陪着顾鹤,一点都不敢懈怠,他总是觉得顾鹤在离他而去。直到触碰到那点微凉的体温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恐慌。
在顾鹤昏迷的第五晚,贺云屺终于不再打算硬撑,翻箱倒柜找出安眠的药,就着冷水喝了下去。
可惜药物的作用微乎其微。
“不行,七爷,不能去!”谢隽第一个反对。
在顾鹤昏睡的半个月,终于听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找到了匹配的心源,但是在缅甸。
贺云屺向来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道上的人若是听说他不敢去做什么事情,怕是都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偏偏这个心源在缅甸。
他的第二个故乡,脱胎换骨的地方,也是豺狼虎豹的聚集地。
但是邮件上的人,直接指明需要他亲自来一趟,才能把心脏接回去。
“这摆明就是那几个老鬼的圈套!”许纪川咬牙切齿道。
可是,最近的心源已经被找到,那就没有理由再放弃。
不过,下一秒让他眼前一亮的是一封新的邮件署名。
“七爷,有姑姑的邮件。”
贺云屺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疲惫地闭上眼睛,“准备飞机。”
谢隽和许纪川对视一眼,刚要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他们知道,贺云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回头路。
临走之前,贺云屺去看了顾鹤,那个曾经生机勃勃的人浑身插满了维持生命的仪器,连呼吸都不能自主,心跳都要靠着仪器的帮助。
一定很疼很难受吧。
他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贺云屺的梦魇。
这次的出行并不顺利,天灾人祸都一并聚集。
去的时候遇上了巨大的气流,飞机被雷电撞击,机翼受损程度严重,但也勉强安全降落。
陆地上的豺狼虎豹自然是嗅到了猎物的味道。
原则性问题不适用在陌生的土地,那他也只好入乡随俗。
“阿屺,好久不见。”女人穿着一袭素雅的旗袍,眉间浓郁着是独特的典雅温柔,岁月从不败美人,她沉着淡定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小碎步是独属江南美人独特的妙曼。
刚才她面色阴狠,教训着地上的男人,男人痛苦地冒着冷汗,下一秒就无视在地上痛苦隐忍不敢哀嚎的男人,慢悠悠擦着手上血迹,阴狠表情不在,蓦然恢复了优雅模样。
“姑姑。”
【一切安排为剧情服务,请勿较真!】
纹上他的心跳
“来,姑姑看看,都憔悴了,飞机餐还是吃不习惯吧。”
贺浅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被当地人称为蛇蝎美人,当地的地头蛇都怕她三分。
“在哪?”
贺浅看着眼前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一张脸轮廓分明,锋锐的眉角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咬肌坚硬鼓起,眼睛泛着幽蓝色的冷光。
“累了吧,我准备了你爱吃的山面和khow suey。”
见他不为所动,倒是自己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双手背顺着大腿处的旗袍到膝弯然后落座。
“已经让昂山素姬去取了。”
贺云屺依旧不敢松懈。
“远道而来,连陪姑姑吃顿饭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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