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云屺的感情,可不是一个随意摆弄的消耗品,也不是谁都能拿得动的。既然招惹了,那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倒是忘了,你还有装失忆这回事了。”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把他耍得团团转。
顾鹤的身体一僵,茫然失措,他恢复记忆之前确实什么都不记得。
“你以为和臧甚尧合作就可以和傅郁川双宿双-飞了?”他的言语间已经失了耐心,他冷冷道。
顾鹤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下次逃跑前要好好做好计划的,否则,我会把你腿打断。”
好脏
不知什么时候贺云屺的手里多了一支注射器,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腿上肌肉扎下去。
药水注射的感觉很是酸痛,或许跟推入速度有关,但贺云屺丝毫不在乎这种细节。
双腿强烈的疼痛让顾鹤的泪腺反射性地分泌泪水,眼睛迅速氤氲出一层水雾,他倔强地咬住了下唇一直发出抗拒的痛苦的声音。
明明是他抱有期待,怨不得别人。
顾鹤紧闭着眼睛,牙关都在打颤。
偏偏这个举动更加激怒了贺云屺,他的耐心已经被完全耗光了,他把顾鹤的倔强看得一清二楚,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于是用力掰过他的下巴,顾鹤被迫睁着那双过分潋滟的眼与他对视。
喜欢到宁可为他断了双腿也不求饶?
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被粗暴地吻住了。
张口就在他的嘴角咬了下,顾鹤吃痛想要抬头躲开,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
这一举动像是猛兽要进食前的无声讯号,这注定是一个凶狠的撕扯。
这个吻的感觉不太好,顾鹤的嘴唇冰得僵硬,犹如被野兽撕咬,毫无章法,纠缠不清,嘴角渗出血丝。
顾鹤知道自己已经在贺云屺这里失去信任了。纵使他现在能讲话也百口莫辩,一切都变得无法控制了。
那眼神的冷漠,终于露出撕扯血肉的獠牙,兽性的摧残,带着恨意地疯狂讨伐,翻来覆去,覆来翻去。
他想从对方那张脸上找点破绽来安慰自己,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顾鹤的指甲扎进肉里,身上的痛楚让他崩溃。但所有疼痛都抵不上心里的难过,他被这一系列动作激得无法再承受。
贺云屺感觉到他的战栗,唇角永远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宝贝儿,拒绝比接受更危险。”
像是一场无情却又多情的撩拨。
巨大的痛苦撕裂着他的肉体,同时也将他的精神辗转殆尽,额头上的青筋无言地宣示着他此刻正在承受的一切折磨。
“顾鹤,你浑身上都是我的标记,还怎么有精力去勾引别人?难道想像一样故技重施爬别人的床?”
做完下流无耻的事,还要在对方碎裂的自尊上狠狠踩两脚,顾鹤的一颗心被揉碎地稀巴烂。
贺云屺似乎永远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只要他想要的,就会紧紧攥在手心里,及时毁在他手中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那些人想对他图谋不轨,但也还没胆到来碰他的人最后的禁区。
顾鹤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先一步背叛了自己,落下了泪,带了一种朦胧脆弱的美感。
渐渐地他不再挣扎,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哭起来静默无声,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只有通红的眼睛里藏着巨大的哀恸,眼睛实在太酸太涨,如果不流泪,他会立刻爆炸死掉。
“哭什么?想让我心软,可惜啊,你越哭我越兴奋。”贺云屺的眼神充满了压迫性。
顾鹤的喉咙里,像吞了刀片,疼的他无法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蜷缩着脚趾,紧咬着嘴唇,心脏绵密又酸软地紧紧密绞紧。
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痛的几度昏厥。
他半睁着漆黑无光的眼睛,细密的虚汗布在脸上,琥珀色的世界一片荒芜。
误会,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也许被贺云屺宠坏了,他也变得矫情了,疼痛遍布了全身,脊背躬起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呼吸都快停止了。
面对贺云屺的情感似乎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他心中的天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朝他的那一边偏倚过去了。
误会是情感的催化剂,也是对感情信任度最直接的宣判。
“以前不舍得动你,看来你把我的那些感情利用的稳稳当当,你他妈又把我当什么?”
“我包你不是做慈善的!”那双漂亮的蓝眸充满了愤怒。
顾鹤身上的一深一浅每一处肌肤是完整的,贺云屺在人昏迷过去后并没有因为那一点怜悯之心把人松开,身上的痕迹依旧留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心中充满了恨意,可是看着那张憔悴的面颊,依旧下不去手。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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