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抓住空隙就想跟着大老板多攀谈一下,特地套近乎。
“听闻七爷您养了只美洲豹,我手里有只捷克狼犬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我不喜欢动物。”
谢隽:这题我会答,七爷的祖宗喜欢那个小祖宗!
喜欢没有标准,心动大于原则。
晚上贺云屺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不少他平时很抗拒的不健康食品。
有蜜汁鸡翅、锡纸蔬菜、孜然土豆片、外加一袋烤面包、还有个装沙拉的玻璃碗,里面是酸奶水果捞。
顾鹤趿拉着拖鞋,走到桌前的时候显然愣住了,兴许是缺失童年的缘故。对于这些东西总是遥不可及。即使等他有能力了,也不会碰上一星半点。
秋嫂看着他愣愣的模样,笑着帮他接过书包,“这是贺先生带回来的,不过他公司似乎有事情,刚回来一会儿就又出去了,洗手来吃东西吧。”
“好。”
晚上,顾鹤去了贺云屺的书房。
他的书房布置比较简单,中央是张小型茶几和一个双人沙发,两侧的墙壁旁放置着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落地窗前是书桌和椅子,台式电脑安置在上面,右侧整齐的摆放着几份文件。
他看了眼桌面上的文档,有些眼熟,熟记这臧甚尧跟他说的序号文件,呆在那儿,有些为难,但依旧点开了。
之前他害怕心动,所以总在逃避。殊不知当他开始害怕时,心已经动了。
恋爱谈的不就是爱与诚,而不是一时的新鲜感。
但似乎到了他的这里,打破了这种定律,一场恋爱谈下来,就好像谈了个寂寞。
对于他们一开始的选择,绝对不是因为爱。
对于贺云屺来说,是好感是跟他在一起还算舒服?后来时间久了依赖了,那便是真的习惯了。但爱不爱谁也不知道,含了几分真情也无从考究,心长在他身上,谁知道呢?
而顾鹤,误打误撞的喜欢,没想到爱意会那么汹涌。
他们看起来并不是相爱的。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让自己的视野捆绑在了一个叫贺云屺的世界。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理性永远在帮感性收拾烂摊子,痛点才好才清醒,免得太贪恋了。
那他现在应该如何收场?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而他不知道的是,监控的另一头人看得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鹤的动作。
谢隽的嗓子似乎被什么扼住发不出声,贺云屺的脸色也沉得可怕。
“七、七爷,可能是误会,嫂子就想用一下你的电脑,你知道的,现在的大学生基本、”很快许纪川就没了声,因为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顾鹤点开了那个他们眼中的「炸弹」。
文件一旦被打开就会触及一重防锁,向主机发出警告。
顾鹤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正被监视着,他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上面的一行行文字,脸色惨白大口呼吸着,像条搁浅的鱼,慢慢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可惜,所有的欢喜化为尖利沉重的巨石坠落心底。尽管思绪翻涌,但贺云屺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恢复记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ry,the nuber……”
良久,他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黑瞳深处一派冰冷狠戾,深深地吸了口烟,含在口鼻之间,品味了很久,才缓缓吐出来。
似乎,没有了更好的开脱的借口。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指腹处。但他迟迟没有扔掉,好像没有感觉似的被烟头烫着。
“人呢?”贺云屺冷着脸扯开领带。
底下保镖们低着头不敢作答,贺云屺就愈发暴躁。
他烦躁地一脚踹飞了旁边的桌子,桌面上刚解下来价值百万的手表飞了出去摔在地板上,表盘上出现了道道斑驳的裂纹,掉在墙角的垃圾桶边。
“找!给我去找!把他带回来。”然后深吸一口气,“只要不伤到他,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顾鹤消失了。
更确切的说他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他很聪明,买了十几个不同目的地的火车票、汽车票,为的就是不让贺云屺那么快找到他。
一旦到了干脆的时候,就不要拖泥带水了。
动车开动的那一刻,把他手机扔出了窗外,瞬间被摔得稀巴烂。
就这样吧。
只是,他在目的地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傅郁川似乎是因为项目开发问题,正在和一群老人解释着什么。huangtao
“我们才不同意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征收我们的地,那上边儿还有坟呢,你们不要害我们遭天谴。”
“你快走快走,不要再来了,我们村不欢迎你。”
说着就要把人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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