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的指尖行云流水般地在键盘上敲了半天,由于身体刚恢复,长时间盯着电脑他会犯晕,贺云屺也盯得紧。所以他只能停停歇歇又继续,最终还是踩在deadle交上了作业。
完成作业后的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又按了按太阳穴缓解一下疲倦,抬眼不经意间瞄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还有三分钟就要凌晨一点了。
但贺云屺还没有回来。
平时贺云屺都是六点下班到家,偶尔有会议或者应酬会十点之前回来,但今天似乎有些晚了。
他捧着温水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杯沿,手机里存了贺云屺的号码。但是没有备注,但那串数字在通话记录的顶端,已经很眼熟了。
顾鹤感觉自己的别扭,想了想,还是按了拨通。
宝宝让我充会儿电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虽然自己主动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都是立即被接通。
电话那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似乎带着微醺的醉意,“乖宝怎么没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边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
顾鹤顿了顿:“一点了……”
“宝贝别担心,老公已经到门口了。”
“”
顾鹤迅速挂了电话,仰头灌了一大口温水,大晚上的,他的脑子开始不清醒。
不一会儿指纹解锁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顾鹤赶紧挪着脚步回到房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啪嗒」一声,门落了锁。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怀抱就把他圈住了。
“宝贝儿特地等我?”顾鹤的后背贴上宽阔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搂在怀里,耳边传来一声调笑,他的面颊迅速升温,全身僵硬。
灌了他满鼻满口,是清冽的酒香又混了点雪松木香,仔细嗅嗅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是西装上沾染到的味道。
“不是。”
不是特地等你的,不要自作多情。
他的下巴抵着顾鹤的绒绒脑袋,声线低沉,呼吸渐重,酥得他手脚泛麻。
“你没事吧?”
顾鹤感受到了他放松了钳制,他明明能挣脱,却莫名其妙心软了,他能感觉到男人似乎真的很累。
“嗯,今天的老头很讨厌,烦,宝宝让我充会儿电。”
贺云屺小声抱怨。
从认识以来,顾鹤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低落,在外人看来无懈可击游刃有余的七爷会在他的身上找慰藉?
渐渐地他感觉到了身后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下来。但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在一浪接一浪地涌动。
“贺先生?”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贺云屺。”这次他的声音又高了些。
“嗯?怎么了宝贝,小腿又疼了?”说着贺云屺就伸手准备起帮他揉。
“不是。”顾鹤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鼻梁抵着鼻梁,他还闭着眼,和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
五官偏冷硬,睡觉放松的姿态让他立体的五官突出的冷峻更加清晰。
“你还没洗澡。”
顾鹤被他温热的鼻息喷红了脸,他们真的靠得太近了。
“洗过了,太臭了,洗了才回来的。”
估计是灯光太刺眼了,贺云屺蹭了蹭顾鹤的头发,说了句老婆,关灯。
兴许是睡懵了,有点鼻音,声音含含糊糊的。
顾鹤反手在床头摸索,轻触开关。
那人的呼吸绵绵,似乎真的已经睡着了。
顾鹤轻轻地叹了口气,想把人推开。可是那边留的位置又不够,会滚下床底的吧。
那就让他抱一会儿吧,抱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
这个点早就超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儿了,耳旁是贺云屺沉稳搏动的心跳声,一下复一下的心跳直直地撞进他心窝。
不一会儿他也阖上眼,平缓起伏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和另一到呼吸交缠。
「睡梦中」的贺云屺勾动唇角,小狐狸还是容易心软的小狐狸,温柔地拍抚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嗯?什么?酒吧?”谢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许纪川的一通电话吵醒。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接闲杂电话是要扣钱的!”谢隽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国内才才早上十点半。
“现在这么早哪有酒吧开着的啊。”
“哦,忘了你在国外了。”许纪川奄奄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怎么跟个豪门弃妇似的?”谢隽乐了,贱贱问他——“分手啦?”
“你怎么敏感的跟个中年妇女似的。”许纪川的别名小辣椒可不是白叫的,你冲他你就呛死你。
“等着,哥回去就给你撑腰。”
过了好一会儿许纪川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哦,那我去接机。”
然后许纪川给他转发一条卫健委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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