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顾鹤眨了眨眼继续看着他身后跃起的海豚,声音被闷闷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其实,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管。”
顾鹤有点懵,却在下一秒对上了男人深邃的蓝眸。
贺云屺眼中带笑,用拇指摩挲着屏幕里的人的那片粉嫩的软唇,浅金色地夕阳将他耳朵尖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很是可爱,白皙的脸庞软乎乎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尖,想马上回到这个人的身边。
“我就是要你欠我人情。”
贺云屺的声音沉沉,明明是强制性地语气,却又隐隐给人一种哄人的无赖。
他喜欢猎物往自己身上撞的感觉。
顾鹤心中一窒,本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现在天平更向贺云屺那边倾斜了,他握紧了手机,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手机的,晚餐也吃得很少,秋嫂自然是汇报给那位了。但那位先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顾鹤发了好久的呆,心想,贺云屺果然很坏,明明没有心却处处留情。
顾鹤拿出了他久违的日记本,上一次的日期还是三年前的九月十日,是他大一刚入学的日子。
上面写道:入学了,计划进度5。
他执笔写下了今天的日期,然后写道:生存挣扎过的人,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那么多选择的,我应该算某种幸运,计划10。
“许纪川,你是不是去谈恋爱去了?”pure那边的人打电话给谢隽说川哥今天没来上班,也没交代,担心他就给自己打了电话。
其实许纪川本质就是个叛逆的青少年。虽然是妥妥根正苗红的富二代。不过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逃避式出来了。
许纪川从小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自然是对贺云屺的事迹耳濡目染,对此很是崇拜和敬佩,起初是一股脑的扑在人家后面做小弟,后来就是逃避式下凡体验平民生活,他就不相信离开了那位他还活不下去了。
“不是说要守肾如玉吗?”
结果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没个准话。
谢隽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道,“昨天你带人去秘吧被人拍到了,照片传到我这儿被我劫住了。要是传到你家小妈那你就想想怎么交代身后事吧,还喝得烂醉吐人家场子,你的脸能不能省点丢。”
守肾如玉
忽然电话那头哦了一声,然后嘶哑声音慢吞吞地传了过来,“是谈恋爱了。”
谢隽一听顿感一阵心猝,还挺理直气壮的哈,“合着我就该任劳任怨给你擦屁股?”
“谢哥”
“说好手牵手一起单手狗的呢,川儿你不讲武德,你始乱终弃!”
电话那头立马急了,“操,谢隽你别乱用成语。”
“嘟嘟嘟”
对面忙音,这种背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边。
“纪初澈,你有病啊!”
许纪川一大早是在自家的床上醒过来的,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深邃如暖玉般的瞳眸。
纪初澈身形修长,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晨曦的金丝透过淡蓝的色纱帘裹在他的身上,他眉眼清隽,漆黑的双眸儒雅又温柔,手里捧着一本书,很是怡然。
“醒了?”
听到他的动静,纪初澈合起了手中的书本,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朝他的额头探去。
但是这一动作把许纪川吓了一条。虽然纪初澈这个人温柔成熟,还是个大学教授。但是只有他知道这张儒雅的皮囊下藏着怎样的极端与疯狂。
所以他靠近的时候,许纪川忍不住颤抖起来,那双桃花眼总是带着笑意。
但纪初澈似乎并没有介意他的出言不逊和躲避地动作,而是继续把手探向他的额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早餐想吃什么?”
“不吃!”
“不行,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我熬了百合粥,还有你喜欢的西多士。”
许纪川终于忍不住地抓住旁边的玻璃杯朝他砸去。
「砰」的一声玻璃碎裂在地板上。
他刚才拿杯子的那只手五指微蜷着,似乎有些僵硬,眼眶通红,眸子中的愤怒、悲伤甚至还有委屈统统都融在了泛滥的水光里。
“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别提我妈,我妈早就死了。”
许纪川刚才抬手,肩膀宽松的圆领衬衫滑落,露出了一个丑陋的伤疤,伤疤的旁边都是红色的星星点点,锁骨处还有深深浅浅的牙痕。
他努力地压下喉间快要溢出的酸涩,却还是哽咽了。
“出气了吗?”纪初澈牵过他的手,替他揉了揉。然后将他的手贴到自己红肿的脸颊上蹭蹭,勾唇笑道,“还舍得砸啊。”
“砸死你算了。”
焉了吧唧的小狗一抽一抽地怪可怜,说出威胁的话也软绵绵的,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你不舍得。”
“你想气我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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