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佩玖,景王心中渐萌主义。
“景行,”景王端起一杯酒来朝穆景行让了让,穆景行忙也端起一杯回敬。二人满饮此杯后,景王则接着道:“不知令妹可有许了人家?”
穆景行眉心一跳,一旁听闻此言的穆阎也眉头皱了皱。景王心意不言自明,可是景王虽无正妃,却已有多位妾室,即便日后他肯迎娶佩玖为正妃,这也不是他们想给佩玖筹划的未来。
他们想给予佩玖的,就如同想给予樱雪的一样,寻个家风良好的书香门第,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舒心日子。
穆阎不是个说话爱兜圈子的,更不是个爱看人脸色的,便是在圣上面前也是直言不讳,何况是景王?
“殿下,实不相瞒……”
穆阎才一开口,话便被儿子截了过去:“实不相瞒,舍妹已许人家。”
“这么快?”景王心中之话脱口而出,毕竟在他记忆中,佩玖与杜家公子的事才闹完不久。
穆景行笑笑,没再说什么,只执起酒壶亲自给景王和自己的杯中满了酒,又端起杯盏敬上一杯。
景王也是笑笑,只余光斜一眼佩玖,似心有不甘。这丫头确实轻灵,也能言善道,明明是拒绝人的话,却让人听了不动气,还挺舒坦……
饮下杯中酒,景王只心道,可惜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穆景行有意岔开话题,对着崇宁长公主颔了颔首,“不知为何附马爷未与长公主一同前来?”
问这话时,穆景行有意垂下眼帘,尽量不去直视长公主。虽说长公主因着与景王同父同母格外亲厚,又将穆将军视为大梁第一功臣倍加敬重,故而未介意与大家同席。但毕竟男女有别,尊卑有序,便是同席而坐,也不可太过僭越,乱了规矩。
闻言,只见长公主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之意:“不知何故,附马今起莫名头痛,御医给看过了也说不出个原由,只开了几副宁神的补药让驸马睡下了。”
说至此,崇宁长公主语气中又带一丝歉意:“故而今日本宫才与景王姗姗来迟,险些错过道贺良机。”
“无妨,无妨!”穆阎推推手,笑道:“长公主何时来,何时便是良机!”
就在穆阎与长公主及景王相谈甚欢之际,穆景行侧眸瞟一眼佩玖的方向,目光逡巡阴郁。这丫头如今是越发的惹人注目,连一面之缘的景王都起了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欢闹尽兴的午宴结束后,穆景行陪着父亲送走一众宾客,这才命门房下人关上了大门。
穆阎转头看向身边的穆景行,一改之前的笑脸迎人,面色倏地肃穆起来,“景行,先前席间,为何诓骗景王殿下?”
穆景行明白父亲所指正是佩玖订亲之事。其实穆阎也是打算回了景王之意的,但他并不赞成刻意的诓骗。景王是未来的储君,最有可能登上龙椅之人!如今诓骗于他虽不至等同欺君,但难保他日后不心怀芥蒂。
低了低头,穆景行失笑,既而抬起从容的看着穆阎:“父亲,儿子何时诓骗过景王殿下?殿下问的是‘令妹’,又不是佩玖。”
先是脸上怔了怔,片刻后穆阎才醒悟过来,对啊,他不只佩玖一个女儿,穆景行也不只佩玖一个妹妹。这个‘令妹’自然可以指的是樱雪,刚好樱雪又订了亲。
“哈哈哈哈——”穆阎用力拍了两下儿子的后背,很是高兴!当然他所高兴的并非是这等小事,而是儿子的善辩。
身为为大梁开疆扩土的一代名将,他穆阎从不喜那些朝堂上只会耍弄嘴皮子的文臣!可如今自己儿子也走了仕途,他倒是可以暂抛弃对文官的偏见,看到儿子的进步。
若是旁人咬文嚼字,斗唇合舌,他是不会喜欢的。可儿子这样,他却觉得莫名骄傲……
父子俩正笑着往回走,身后门房又来禀报道:“大公子,外头有人求见您。”
“何人?”穆景行随意问道。
门房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嘴角抽了抽:“那个……那人也没说姓谁名谁,就说给公子您提一句‘德海茶肆’,您就知道了。”
听闻此言,穆景行脸上突然一僵。但这神情转瞬即逝,很快他又笑着对穆阎道:“噢,是前些日子去品茗时,钱袋被小贼扒了,故而未结茶钱。”
“还有这等事?京城治安真是越来越乱了!”穆阎凝眉,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愁闷:“我定要好好嘱咐嘱咐京兆尹,让他严加整治京城治安!”
“多谢父亲……”
就在穆景行以为穆阎是在为他担忧时,又听到穆阎说了句:“所幸这回扒的是你,若是寻常百姓,丢了这么多钱这个年节要如何过?!”
穆景行:“……”
说罢,穆阎抬腿走了,回房去看夫人和小儿子去了。只剩穆景行风中驻足了会儿。
哎,父亲果真是心系万民,是他想多了。
此时恰巧穆樱雪从垂花门出来,远远看到大哥站在大门前,开口正想唤他,可“哎”字才发出,便见大哥抬脚出了大门。
这厢,穆景行出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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