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眼,可神机眼上总是空无一物。
这不是付骥的错,可神君若是动怒时,很多时候根本不问对错。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去过罚恶司的千乘判官,每天在洪俊诚身边,过着生死一线的日子,也难得付骥还能喝得下去这口酒。
徐志穹展开另一个光点,看到一个人身着官袍,坐在轿子当中,摇摇晃晃正在赶路。
这人见过。
吏部尚书阮宝庆。
徐志穹初到千乘国时,在神君大殿见过此人。
后来经洪振基引荐,还和这人吃过两次酒宴,他算是洪振基的至交。
他也是无常道修者?
这倒让徐志穹很是意外。
他这是要去哪?
徐志穹调整了一下视角,看了看轿子的行进方向。
这条路他熟,这是要去束王府。
徐志穹让洪振基这几日多宴请大臣,洪振基不含湖,次日便请了交情最深的吏部尚书阮宝庆。
阮宝庆到了束王府上,先给束王磕了头,又献上了一份厚礼,宾主闲叙片刻,到了午时准点开席。
洪振基还是谨慎行事,事先让侍卫试过了饭菜。
今天洪振基只请了阮宝庆一人,外加丛铭作陪。
这也是徐志穹吩咐过的,他让洪振基尽量不要离开丛铭的视线。
推杯换盏,三人吃喝、叙旧、听曲、赏舞直到黄昏。
酒宴接近尾声,阮宝庆把盏,单独敬了丛铭一杯。
“丛少卿,你得了王爷恩宠,当真把阮某羡煞!”
丛铭赶紧举杯:“王爷爱惜卑职才华,实乃卑职之幸。”
洪振基微微皱眉,且说这人什么好。
人家说句客套话,你非得夸赞一下自己的才华。
阮宝庆喟叹一声:“老夫几年五十有八,年近花甲之人,能为王爷效力的时日,却不多了。”
丛铭连连摆手道:“大人此言谬矣,只要对王爷忠心耿耿,无论老少,王爷绝不挑剔,更不嫌弃。”
若不是场合不合适,洪振基真想踹丛铭一顿。
阮宝庆举杯:“此杯,且祝丛少卿身体康健,不染风寒,不染疮疹,不染心疾,再无病痛之苦。”
洪振基一怔,阮宝庆这祝酒词也有些奇怪。
你就说无病无灾便好,说出这么多病症作甚?这反倒听着不吉利。
阮宝庆应该是嫌丛铭说话不中听,故意讥讽一句。
丛铭倒不甚在意:“也祝大人无病无灾,贵体康健。”
又叙片刻,阮宝庆起身告辞,洪振基命人送客。
出了束王府,阮宝庆回了吏部衙门,歇息了一个多时辰,在卧房之中摆下了一排蜡烛,转眼消失不见。
混沌法阵?
无论他用混沌法阵去到什么地方,都逃不开神机眼的视线,徐志穹甚至能通过神机眼观察到他在法阵中行走的过程。
混沌法阵不同于阴阳法阵,人在混沌法阵之中是一种行走的状态,看似步履不快,实际速度惊人,付骥用法阵的情况下,十几吸之前,能走过半个神临城。
阮宝庆的速度更快,看着也是一吸一步,可背景急速倒退,以至完全模湖,徐志穹根本看不出他到了何处。
而且这段路程很长,阮宝庆走了三百余吸仍未停下。
他这是要去哪?
又过几十吸,阮宝庆从神机眼的视线里消失了。
徐志穹愕然良久,思索着这其中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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