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梼杌修者的暴虐和凶残激怒,如果产生愤怒就会中了攻心之技,最终死于自己的怒火。
正确的做法,是平心静气,毫无波澜的与凶道修者交手。
可战场之上,哪那么容易平心静气?
丛铭已经料定,洪振康要么心怀怒火,要么心怀畏惧,只要被他捕捉一点愤怒或是恐惧,就能要了洪振康的命。
可他往轿子里一看,发现轿子里根本没有洪振康。
丛铭大惊,洪振康去哪了?
……
束王府,洪振基正在书阁来回踱步,满心焦躁溢于言表。
忽见有人推门而入,洪振基一抬头,见是丛铭。
这厮任地没规矩,就这么闯进来了。
洪振基没心思计较这些,一脸焦急问道:“得手了?”
丛铭点点头。
洪振基大喜:“人头呢?”
丛铭把两颗人头放在了书案上。
怎么会是两颗人头?
我只想看到洪振康的人头,你把他部下的人头拿来作甚?
洪振基盯着人头看了半响,发现这两颗都不是洪振康的人头。
这是他书阁门前的两名侍卫。
洪振康心头一紧,只觉浑身一阵麻软。
“振基,就那么想要我的人头么?”熟悉的声音来到耳畔。
站在对面的不是丛铭,是洪振康。
“振基,适才不还和我叙旧情么?”
“兄,兄长,”看着洪振康一步步走过来,洪振基连连后退道,“我,我没想害你,这都是皇兄的吩咐。”
洪振康笑了笑:“适才不说你不怕皇兄责怪么?适才不说咱们兄弟情分没变过么?”
洪振基步步后退,洪振康缓缓上前。
从洪振基请洪振康赴宴,洪振康就察觉到事情不对。
洪振康没有揣度洪振基的意图,也没有揣度洪振基的计策,他只关注一个人,能够真正威胁到他的人。
洪振基那些部下,洪振康没一个看得入眼,真正能威胁到洪振康的,只有丛铭一个。
所以洪振康只留意丛铭的动向。
通过暗子盯梢,洪振康知道丛铭埋伏在乐安湖边,但他没有把此事告知侍卫。
酒宴散讫,洪振康上了轿子,刚走出一条街,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侍卫们护送着轿子,在乐安湖畔和丛铭交手。
洪振康则趁此机会,向洪振基下手。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为什么不在酒宴之时直接动手?
因为丛铭还在乐安湖和侍卫们交战,他被拖住了,现在没有人能救洪振基。
“振基,我们手足情分何在?”洪振康一脚踹在了洪振基的脸上,踹断了洪振基的鼻骨,颧骨也被踹歪了。
满脸是血的洪振基倒在地上,难忍的剧痛,差点让他失去意识。
他不是来杀我的么?
为什么还不动手?
难道不想让我死的太痛快?
他说对了,洪振康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
“振基,我在问你话,咱们手足之间的情分何在?”洪振康又一脚踹在了洪振基的胸口,洪振基呕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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