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算揭了过去。
可烦心事不止这一件。
“这群千乘人不好管教,让他们做事推三阻四,耍起心机又个个奸滑,每天焦头烂额,我真是应付不来。”
徐志穹思量片刻道:“我给你找个帮手。”
夏琥点点头:“让百娇来吧,她缺银子,花点钱就能把她雇来。”
徐志穹笑道:“你和她真是好姐妹,但凡有点好处便要想着她。”
夏琥娇嗔道:“这可不是一点好处,你在千乘国重开道门,这是大事情,跟着你把这大事办完,修为上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徐志穹勾了勾夏琥的鼻梁:“娘子好眼光,可光一个赵百娇还不够。”
“那就把卓灵儿姐姐一块叫来。”
“还不够。”
夏琥思量半响道:“要不把陆长史也叫来,可罚恶司的事情也要打理,只怕陆长史脱不开身。”
徐志穹思量片刻道:“是该叫个老练的判官来帮忙,咱们在千乘国已经扎下了根基,多叫几个帮手也无妨。”
午后,徐志穹去了大宣涌碌罚恶司,正遇到了推官周青林。
“兄弟,可知钱中郎去了何处?”
周青林笑道:“马长史,这您可就叫错了,现在要叫钱长史。”
钱立牧晋升到了五品,这事徐志穹倒是知晓,可他一直在涌碌罚恶司,徐志穹以为他还担任中郎之职,又或是做了少卿。
周青林摇头道:“钱长史已经不在涌碌罚恶司,他去了御南罚恶司。”
御南罚恶司?
御南行省?那里也有罚恶司?
想必是图奴判官道的罚恶司,现在归了大宣。
这可是好事,钱立牧有自己的地盘了。
“有御南罚恶司的开门之匙么?”
周青林还是摇头:“御南罚恶司还没建好,开门之匙还没定下,您既是要找钱长史,我带您去十方勾栏,他想必是在那里。”
还没建好?
不是用图奴的罚恶司?
是新建的罚恶司?
徐志穹心里甚是欢喜,这次可真是找对人了!
借着乘风楼,去了十方勾栏,徐志穹很快找到了钱立牧。
戏台上正唱着一首《画堂春》,戏码正在紧要处,三十多名舞姬腾跃起舞,一袭薄纱往来纷飞。
钱立牧的双眼快从深邃的眼窝之中瞪出来了,徐志穹没有打扰,且在一旁静静看着。
待一曲唱罢,钱立牧神清气爽,原本紧绷的表情慢慢归于平静,激昂的情绪,也慢慢倦怠下来。
“一春一秋,一歌一舞,醉人的光阴,终究易逝。”钱立牧发出一阵慨叹,看来他又欲穷了。
趁此机会,徐志穹走到了近前。
钱立牧早就知道徐志穹来了,且添了壶酒,和徐志穹对饮了几杯。
闲叙几句,徐志穹道:“钱大哥,我有要事相商,且找个说话的地方。”
钱立牧微微颔首,和徐志穹一并去了中郎馆。
因为罚恶司尚未修好,钱立牧的中郎馆还留在涌碌罚恶司。
徐志穹把在千乘国的事情告诉给了钱立牧,钱立牧斟酌良久,谨慎的问了一句:“千乘国,有勾栏么?”
“有!”徐志穹昧着良心回答。
“成色如何?”
“上好!”徐志穹又昧了一次良心。
钱立牧端起酒杯道:“千乘国那地方,为兄也有些耳闻,我本是不愿去的,但为了道门大计,该出力的时候,为兄也不能含湖。”
徐志穹道:“钱大哥,听说你正在修建御南罚恶司,为何不把毛刹的罚恶司夺过来,咱们用个现成?”
钱立牧摇头笑道:“兄弟,你以为罚恶司在毛刹国么?”
徐志穹沉思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宣的冢宰府,并不在大宣的地界上,而是在两界州。
中郎院也在阴阳两世交界之处,也在两界州。
以此推断,罚恶司也在两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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