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两不相欠,生意都做完了,莫因一时之贪婪,坏了两家和气。”
徐志穹起身便走。
这还有什么好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真特么多余管你们!
徐志穹回到府邸之中,继续学郁显话,到了黄昏时,阳环公主亲自登门了。
徐志穹以为她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哪成想她不是来说战事的,她是来征兵的。
“闻听运侯身边有五位男侍,大战在即,正缺男丁,陛下有令,京城大小官员,家中不得再留男侍,
运侯,你虽是外邦之臣,但既在我族京城,这规矩也是要守的。”
“守!这怎么敢不守,可我府上就四名男侍,想要你就都拿去!”
阳环诧道:“可我听墨迟说,男侍一共五人。”
徐志穹笑道:“力庸是什么人,公主应该清楚,你觉得他还能活到今天么?”
力庸是阳环安排在徐志穹身边的业余细作,这事没办法和徐志穹深究。
阳环冷哼一声:“罢了,四个就四个,劳烦运侯把他们请出来吧!”
徐志穹把四名男侍全都叫了出来,四个男侍哭的死去活来。
青戈抱着徐志穹的腿道:“侯爷,求你饶我,我不想走,我不想打仗,我以后好好伺候你!”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徐志穹替青戈求了个情:“公主,这人平时做事勤快,他既是不想打仗,且让他去做个人种吧。”
阳环闻言,忍不住笑道:“也好,这人生的精壮,身上当有些好种。”
没想到青戈哭的更惨:“侯爷,我知错了,我去打仗,我不做人种,我求你了侯爷,若是做了人种,两年下来,人就完了!”
公主不容分说,命人把男侍带走,徐志穹道一声:“不送!”随即关了大门,回去接着和翘竹学郁显话,嘴对嘴的学。
青戈当天就被送到了种夫营。
所谓种夫营,不是真正的营地,而是平民百姓过来取种的地点。
种夫营的建筑规模很大,里面住着第三百多名成年男子,每名男子都有一间单独的屋子,居住条件还算不错。
青戈因为体魄精壮,被分到了第五排卧房,属于上等种夫。
住在他隔壁的,是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看模样似乎有六十多岁了。
这年纪,也能当种夫?
那男子盯着青戈看了许久,突然叫一声道:“是阿青么?”
一听这声音,青戈觉得耳熟,赶紧回头道:“你是……”
“我是小虫子,山虫啊!”
山虫,青戈儿时的玩伴,和他年纪相彷,只有二十出头。
二十出头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了这副模样?
青戈赶紧扶着山虫坐下,问道:“这才几年不见,你怎苍老成这般?”
“嘿嘿嘿~”山虫苦笑一声道,“当初你命好,给墨迟殿下做了男侍,我则被捉到了种夫营,你当了七年的男侍,我做了七年的种夫,就做成了这副模样,
还好,还好,再有三天,我服役期满,就能回家了,种夫营每年给发五十两银子,一共三百五十两,我回家,带着花球,也能过两年好日子。”
花球,是山虫家的媳妇,山虫在十岁那年便和她成了亲。
“也好,”青戈叹口气道,“能回家就好。”
“可惜啊,苦了花球了,”山虫叹道,“我现在不中用了,可她年纪还轻,我们两口子还没孩子,我不行了,弄不好还得来种夫营取种,你说这荒不荒唐?”
说话间,山虫笑了。
笑着笑着,两个人都哭了。
“兄弟,你可千万保重!”山虫攥着青戈的手,“实在顶不住了,你就说你病了,千万别硬扛,能歇一会,是一会。”
说话间,忽听走廊之中有人吵闹。
一名凶悍妇人,指着一名种夫破口大骂:“多亏我弄出来看了一眼,就你那点东西,比白水还清,这特么能管什么用?
你们种夫营这一个月就给我们家三张票券,这一张就白费了么?
这人今天都取过几次了,这还能有什么种?你们是看我没权没势,成心让我们家绝后!”
一名差人打开名册,看见这名种夫今天已经取种十一次,确实得缓一缓了。
他对那名种夫道:“你回去歇会,多吃点东西,再取七次,今天你就歇了。”
种夫千恩万谢,回了屋子。
差人对青戈喊道:“你新来的吧,先把这活给干了。”
青戈看了那凶悍夫人一眼,小声道:“你且等片刻,我去趟茅厕便来。”
进了茅厕,青戈写了一封书信,用火焰烧成纸灰,将灰尽泼洒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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