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皱着小脸苦巴巴地想着,时疏端着托盘上了楼,好闻的鸡蛋吐司的香气钻进了傅星玫的鼻子里,让她只觉得饥肠辘辘,体力消耗这么大,她不饿就怪了。
“先喝点牛奶润润嗓子,”时疏将杯子递给她,眼角带着笑,嗓音虽轻,却如闷雷一般炸在她的耳边:“毕竟,叫了这么久,嗓子都干了。”
“时疏你混蛋!”克制住想把牛奶直接倒在他头上的想法,傅星玫狠狠骂了一声,“咕咚咕咚”几口将牛奶喝完而后将杯子塞给他:“我这样是拜谁所赐?”
“我我我,我的错,”一边哄着一边将吐司递给她,小姑娘唇角有着未舔干净的奶渍,让他望向她的眸色沉了沉,傅星玫瞧见他的眼神,心紧了紧,抬手一擦,那抹奶渍便落了下来,看到这个她猛然想到什么,随机红了脸,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直接抡起一个抱枕朝他砸过去:“时疏你脑袋里面的黄色废料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时疏轻笑着接住她丢来的抱枕,见小姑娘气鼓鼓地不理他,自顾自地转身三口两口将吐司吞下去,他抽了一张湿纸巾,上床拉过她,将她沾了油渍的小手擦得干净。
“星星,”他开口:“我承认我很禽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将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压在床上做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更何况,这个女生还是他的学生,”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是一个正常男性,所有男人都有的性冲动我都会有,那些你口中的黄色废料我脑海中确实也一点不少,但是星星,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不愿意,哪怕到了最后一步你说停,我都不会越距哪怕一点点。”
他想要告诉她:他首先是傅星玫的男人,其次才是一个男人,他的小姑娘在他的一切本能面前永远都是第一位,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骂啊”傅星玫咬着唇看着时疏耐心将她手上的污渍擦干净,又生气又想笑,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一般,酸胀却冒出一丝丝的甜意。
“那就不骂了,嗯?”男人将湿巾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俯身将她压在身下,见小姑娘惊慌的眸子,他失笑,只是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而后起身开口:“收拾一下吧,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时疏带她去的是一家坐落在僻静郊区的心理咨询室,比起说是心理咨询室,它更像是一栋供人居住的别墅,事实上也确是如此,除却顶层是用来做咨询室以外,其他地方全都布满了生活气息。主治医师rsbrown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夫人,穿着米色长裙笑着接待了他们。
填过保密协议后,rsbrown先倒了一杯红茶递给时疏,让他耐心在楼下等候,而后带着傅星玫上了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略带些胆怯的小脸,rsbrown笑了,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待她道了一句“thankyou”,她的笑意渐深,再开口时,却是极流畅的中文:“傅小姐,我会说中文,所以不要担心我们之间的沟通会有问题。”
看着异国少女不施粉黛却仍旧娇艳的面容,略显惊讶时那张小嘴轻启,眸子微微睁大,却无端露出了几分娇憨,rsbrown便很难将她和时疏口中那个经历过各种重大打击的女孩子联系起来,她的眼神里还有光,这就说明,她仍旧是有被爱着的,既然这样,事情或许并非像她想象得这么糟糕。
时疏是一年前找到她的,准确来说,是找到了她丈夫的同门师兄,介于咨访关系不能建立双重关系,他的师兄将时疏推荐给了她的丈夫,她这才得以接手。她和丈夫是在男人留学读博时认识的,同系师兄妹,只是研究的方向不一样,她主攻心理咨询,丈夫则主攻医学,毕业后两人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丈夫rbrown偶尔坐诊,直到被医院应聘后才将重心转移去了医院,成了一名精神科医生。后来孩子出生,为了避免因为工作顾不到孩子,两人商量后决定将咨询室改成家里,单独腾出一层的空间来做咨询室与沙盘室,这样既免去了上下班的奔波,也能在心理咨询结束后及时喂养孩子,久而久之,便到了现在。
语言没了隔阂,交流自然不成问题,rsbrown耐心问了她一些问题,傅星玫也格外配合地好好回答,她很清楚,想要治愈自己,必须要将伤口重新撕开,即便过程很痛苦,可与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
直到最后,rsbrown开口问她:“是什么让你主动愿意来做心理咨询的?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你有没有为此纠结过?”
傅星玫闻声垂眸,不多时便抬眸朝她笑了笑:“因为我想再多陪他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太寂寞了,我还不能就这么早离开他。”
他是谁,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约好了明日咨询的时间,将傅星玫送下楼后,rsbrown示意时疏跟她上去,时疏点点头,站起身,抬手轻轻揉了揉傅星玫的小脑袋,轻轻说了一句“等我”便拿着本子上了楼,本子里记载的都是傅星玫这一年以来的情绪波动时期以及相关联事件,他觉得一定会有用。
在楼下等时疏时,大门打开了,一位金色头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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