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婧瑶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自尊被季岚再一次揉碎,踩进了土里。
她想哭,却又告诉自己不能再落这种廉价的眼泪。
浑身都没有力气,痛经的冷疼倔强地不肯减轻,一丝一丝抽走她的体温。
“季岚……”
声音里灌满了无助的软弱,严婧瑶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贱到家了,一次又一次自取其辱,一次又一次抓着碎成渣滓的自尊。
她这样是在做什么呢?
原本只对亲密之人展现的脆弱,现在却被随意地被玩弄,被同情,严婧瑶讨厌这种感觉!
明明知道她不爱,明明知道她讨厌,却还是会被掌控,宛如一具傀儡,被季岚死死拿捏着,无法反抗,无法挣脱,无法改变。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严婧瑶猛地一推,把愣住的季岚推开,自己理了理衣服,撑着站直。
“季岚,我们结束了。”
声音沙哑,尽力藏着那点酸涩,“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甚至没勇气去看季岚的反应,严婧瑶很快转过身,发软的腿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头也不回。
“婧瑶,”季岚忽然追上来,搀住她的胳膊,头一次有些急切,“我并不是耍你,我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和你……”
“和我上床?”
话音未落,严婧瑶便用力甩开她的手,尽管还要扶着墙壁才能稳住身体,却又开始了轻浮的伪装。
眼神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季教授,我,不想,和你上床!”
“你,滚开!”
带着撒气的任性,严婧瑶就是不想听到季岚跟她说的事情,她害怕听到季岚道歉,害怕听到季岚说,我不爱你……
指甲暗暗抠住了瓷砖,她不会纠缠她,只是,只是需要时间来接受。
扭过脸,严婧瑶深深呼吸,重新挺直脊背,忍着小腹时不时地冷痛,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婧瑶……”
咬了咬嘴唇,季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不知道怎么上前,只能看着她走远,最后消失在拐角。
心脏竟有些胀胀地痛。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季岚郁闷,头疼地捏了捏额角,想:某个大律师不止是只五颜六色的野山鸡,还是只倔强的野山鸡。
却不能真的不管,头一次安慰人的季教授追了出去,严婧瑶一边走一边痛经,根本走不快,没一会儿就被她拉住。
“严婧瑶!”
这女人……看她这样死撑,季岚再冷淡也终于生气,眉头一紧,“跟我生闷气有意思么?”
明明脸都疼白了,她不懂严婧瑶在别扭些什么,她想和她说句话怎么就这么难?
可严婧瑶就是不领情,依然甩开她的手,大概宁愿疼死也不要她碰,阴着脸一言不发。
“严婧瑶!”
严婧瑶还要倔强地往前走,季岚站在原地,感觉一股闷火,想了一会儿还是只能追上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拦住她,冷静中难得夹杂一丝愠怒,“这样对你有好处吗?严大律师。”
严婧瑶不说话。
好嘛,要和她对峙,季岚也来了脾气,不服输地盯着她,两人就这样互相瞪着。
一分钟,两分钟,叁分钟……
身上一阵阵冒冷汗,严婧瑶终于有点受不住,想走走不了,只能暗自咬牙,季岚有病吧?
下腹持续地阵痛,她又不甘心,用右手紧紧地捂住肚子,拼命地死撑。
“季岚,你t……猪猪包!”
咬牙切齿,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严大律师终于低下头认了输,季岚看着她,眼神忽然温柔下来,顺势把人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笨蛋,你这样怎么走?”
“……”
拥抱人的姿势有点生疏,严婧瑶默默无语,季岚揽着她走到路边,拿出手机,解开锁屏,“不想看见我,那现在就告诉我你朋友的电话吧,总要有人来接你。”
“……”
现在倒是会装好人了,严婧瑶想着,抗拒地不说话,干脆就接着装,咬紧牙关不理季岚。
一只倔强的小野山鸡,季岚心里叹气,清清楚楚看到严婧瑶鼻尖的冷汗,也感觉得到她身体的颤抖,知道她痛经,现在一定很疼。
没有内裤,不能直接坐在凳子上,季岚看看四周,想了想,索性抱住严婧瑶,放软口气哄着她,“婧瑶,乖,好不好?”
“……”
“说了给你买糖糖吃。”
“?”
比哄小孩还要哄小孩,黏软的口气甜得发腻,严婧瑶从没听过季岚这么说话,不禁一抖,情不自禁地,“猪,猪猪包?”
简直见鬼了!
“你想吃猪猪包?”
“……没,没有。”
赶紧否认,严大律师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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