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哥特风格明显的外国小说,其中还有一本诗歌集,爱伦坡的《乌鸦》。
这本书她同样看过,《乌鸦》只是开篇第一首,其他还有狄金森的《婚礼》等等。
向后靠着办公椅,季岚看着屏幕上的书目,手指轻轻滑动鼠标,突然勾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在末尾看到了陆小慈在图书馆线上系统浏览过的一些论文,其中一篇就是她的。
《论法国死亡乐队的哥特意向——偏激的死亡和极致的性欲崇拜》
果然,季岚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微妙,如同高高在上的俯视,渐渐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洞彻。
冷艳的红唇漠然地勾起诡异弧度,她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凉薄而无情。
这么喜欢死亡,那我就送你一个。
……
季琬琰在超市买了一些菜和肉。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六点,玄关鞋柜里属于女儿的拖鞋不见了,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于是先把这些蔬菜洗洗干净,切好,搭配一些肉类,做了叁菜一汤。
刚好六点四十五,她去敲了敲女儿卧室的房门,“岚岚,吃饭喽。”
里面传来轻轻地回应,季琬琰去摆碗筷,没一会儿季岚走了出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妈。”
帮忙盛米饭,两个人坐到桌前,季岚安安静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茄子。
细嚼慢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季琬琰看着女儿,突然生出担忧,“岚岚,你……”
“嗯?”
“婧瑶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在北都养伤。”
季琬琰打了无数个电话,严芮都没有接,但最后给她发了条消息,很生硬地说严婧瑶已经脱离危险,住在北都。
季岚听了,夹菜筷子稍稍一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平静地夹起菜放到碗里,“嗯。”
冷静得不可思议,淡漠如风,好像只是听见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没有多一点点的起伏。
面无表情,季岚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她坐得端正,安静地吃着饭,咀嚼,吞咽。
季琬琰的不安扩得更大了。
“岚岚,你还好吧?”
“嗯。”
“……”
又是这个样子,季琬琰叹了口气,看着她,满心地忧虑,“岚岚,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被袭击的那次?”
“……”
那是高考结束之后的事情,她去蕙城旅游,晚上出来的时候,在小巷子里被人袭击,不过很快有人发现,报了警,算是万幸,她只受了点皮外伤。
季琬琰记得清清楚楚,“岚岚,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
不哭不闹,若无其事,一段时间才被季琬琰发现她对雷声有应激。
“妈,”重提旧事,季岚无奈地皱眉,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尽管到现在她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从对抗,可被袭击的压迫感始终随着雷声在她的记忆深处烙了印。
“这次和那时候不一样的,我没事。”
认真看着母亲,季岚知道她担心自己,但现在的她不是当时单纯无措的高中生。
唇角浅淡地上扬,完美地藏起情绪,她乖巧地微笑,“妈,我很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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