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好眠。
严婧瑶没想到自己醒这么早,一看手机才六点,估计是昨晚一直侧着睡的缘故。
都怪季岚!猪猪包!她无奈地起床,慢悠悠地爬下来,套上宽松的熊熊睡衣,没拉窗帘,开门出去时,猛地看见客厅里杵着一个人。
季岚。
“你……你怎么还在啊?”
昨晚被她晾了一晚上,今天居然还坚持不懈地赖在她家里,这女人简直不可思议。
季岚很淡定,波点睡衣,一手抬着牛奶,一手端着盘子,里面有两块刚刚做好的叁明治,跟在自己家似的,“早上好。”
严婧瑶都给她整懵了,愣不啦叽地看着她从面前稳稳地飘过去,优雅地坐在餐桌前,非常有仪式感地开始吃早餐。
啥子情况?
空气里还遗留着煮牛奶的香气,她赶紧往开放式厨房那里看了一眼,原本空空的厨台上多出了两箱纯牛奶,她再往客厅一看,角落多出了一个行李箱,幼稚的史努比图案,上面还堆了一套新的被子。
赫然是搬来同居的架势,严婧瑶无语,相当无语,然而季岚只是默默地吃着早餐,人淡如菊。
“你还真要搬过来?”
“嗯。”
回答得理直气壮,都不带犹豫的,严婧瑶右眼皮跳了跳,一口气憋在胸里不上不下。
这女人……算了,她决定先去洗漱,冷静冷静。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不,是事出有异必有妖,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觉得你喜欢我,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个份上。
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严婧瑶仔细思考了很久,虽说她自诩长得还算好看,但季岚这属实太突然以及离谱了。
目光渐渐凝聚到自己嘴唇的部分,她盯着镜子出神,昨晚那一吻悄无声息地浮出脑海。
黑灯瞎火看不清,可那女人的唇真软,温温的,绵绵之中似乎还遗留了芬芳,她看着看着,竟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唇。
“啪”,赶紧拍脸冷静,严婧瑶暗骂自己单身久了容易性冲动,又不是没亲过女人的嘴!
恼怒之余又有些郁闷,徐薇至今也没有联系她,她的那一点期望……不,是奢望。
彻彻底底地结束,她看着自己的脸,心情忽然低落下去——她以为的爱,不过是她以为。
“holyshit!”
去你妹的猪猪包!去你妹的徐薇!去你妹的狗屁爱情!走肾不要走心,她要进化成伟大的单身主义老渣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老严聊发浪女狂,她打开门,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客厅,居高临下俯视季岚。
他丫的猪猪包!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么。
“你住在这里可以,”严婧瑶昂起下巴,眼神特别蔑视的感觉,“水电费我们aa制。”
季岚觉得她好像有点不正常,“……”
“要用什么家具电器你自己买。”
家里反正简陋得只能睡人而已,严大律师白嫖至上,“买来我也会用,你没有意见对吧。”
“……”
“好,我给你备用钥匙。”
“……”
沉默就是默认,严婧瑶爽快地去拿了备用钥匙过来,啪一下拍在餐桌上。
照旧是昂着下巴,鼻孔看人,季岚无语,觉得这女人多少点儿毛病,反复无常。
也许就是她性格的一面,季教授非常专业开始心理速写,评估严婧瑶的行为逻辑,在排除智障和精神障碍的情况下,她很……
努力想找一个形容词,她想得津津有味,却不知严婧瑶看着她发呆,同样在心里开始评估: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忽然傻不拉几的。
双向评估,等到季岚回过神,考虑是否要给严婧瑶一个精神分裂的测试时,发现她已经进去卧室不客气地关了门。
“……”
好吧,有钥匙算是初步的胜利吧。
她收拾好东西出门,殊不知铁骨铮铮的严大律师在卧室里生闷气,她不靠谱的妈,狗皮膏药的季岚,通通都是猪猪包!
头上大概一阵一阵冒烟,气着气着,她一头栽在床上,硬生生把自己气晕了。
气得打呼噜,直到八点钟左右,被手机震动吵醒。
严婧瑶爬起来开门,说什么来什么,“猪猪包”裴锦夕带着她的猪猪包来了。
估计又又又是甜甜豆沙馅儿,从沧海到桑田都没变过,她就是那坨憨豆沙,严婧瑶迷糊的脑子更迷糊了,揉揉眼睛,“你坐着,我去洗个脸。”
凉水一激,她顿时觉得自己疯了——季岚的破箱子还在客厅摆着!
堂堂的严大律师从不为爱情折腰,她要高傲,她要鼻子朝天,像今早用鼻子看季岚一样,高高在上,绝不低头。
为自己编好了人设,严婧瑶出来,谁能想到如此淡定的外表之下藏着慌,裴锦夕果然八卦的问她那个箱子,是不是带了女人回来过夜。
猪猪包!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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