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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儿子。”
“谁家?”
“哎呀,都说是大人物了,怎么可能给我们知道,你来的时候有见到外面停着的车吗?那已经不能算富贵家境了吧”
“那他儿子?”
“听说是边”
手里的笔抬抬落落,却连一撇一捺都写不出来。
安知快烦死了。
好在意,完全没办法静下心答题。
这样的一知半解根本不足以压制好奇心,哪怕瞧一眼题型就知道套用那天图书馆里看到的公式就行。
如此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交卷,在铃响之前。
安知实在坐不住了,收拾好纸笔走到讲台边,准备提前交卷。
好巧不巧,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监考老师关上的门仿佛代表着有什么机会错过了,并催促她赶紧回到座位上。
但安知还是透过小窗看到了。
很多人的脸,严肃的那些西装革履,跟在旁边的校长点头哈腰,以及,淡然寻常的边与颂。
他好像有往里挑来一眼,恰好与她对上,又好像没有。
“我要交卷。”
“老师!交卷!”
“我也要交我也要交!”
安知的话很快被教室里的此起彼伏盖过。
这么大的热闹,没人不想快点奔出去看。
于是,本该保持寂静的考场一个个喧闹了起来,从他路过的窗边。
每当他走过一个教室,就像点燃一片烟花。
等他脚步远去,即刻争先恐后地炸响。
原来这就是上演在宣判日的马戏。
还差一点鲜血淋漓。
当老师们再也无法通过年龄囚禁住奔腾的心,仿佛打开那扇门就能喷涌出五彩斑斓的油漆。
躁动的雀跃的少年少女,步子好似踩上黑黑白白的钢琴,口中的话变成do-re-i-fa---ti。
可惜音符始终回荡在教学楼里,出口被拉起的警戒线封停。
于是人们又踩着五线谱回去,迅速占满走廊,变得拥挤。
他与她之间隔了叁层楼、五百米、一条线。
他还是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她还是站在人群包围的正中间。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对着背影发呆。
他好像,当初就是这样孤独地突然出现,形单影只的,徘徊俗世之外。
好像,没有任意一片天值得他留恋,身后的关注对他来说只是不屑、无聊、乏味,类似于孩童的过家家般可笑。
本应该这样。
但是视野里倏然出现了刺眼的一点。
刘莉莉跟着警察走到他身边,仍然怯懦、畏缩、楚楚可怜。
然而当底下的大人们朝校门口的方位转身,她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握住边与颂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而后,蓦然回首,冲着教学楼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她知道她能看见。
也知道他们能看见。
对啊,当然就是觉得扒上边与颂就算拿到张保险牌,不趁着这时候耀武扬威更待何时呢?
本来以为装柔弱会有用的,好歹能激人们对安知的厌恶,谁知道他妈的这个时代完全就是看脸的。
凭什么?
现在还不是她在笑着。
快快议论吧。
让我成为话题中心吧。
“安知”这个名字起码今天会停止在人们嘴里了。
就让她取代她,站在庇护下也享受一次万众瞩目的灯光,多美妙。
警车,救护车,校门口好吵闹。
口供,笔录纸,接待室好安静。
像我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会说谎,当然是亲眼看到了。
哈?那个叫古逸的不承认?他说他只是教训了一下,根本没带刀子?
拜托,谁会承认自己是罪犯啊,他可是有校园暴力的前科诶,之前我就见到过几次,喏,照片在这里。
用脑子简单想一下就知道吧,故意伤害和校园暴力的区别,他当然会想一堆借口推辞啊,可我是那个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哎,你看这张,可以证明是他把人带走的吧?
可以了?
哦,好。
承接在考试之后的盖棺定论,不存在摄像头的伤害现场。
他说过,没人能走出尾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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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恶人的意思是路过条狗它都得是条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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