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画堂春》,一气呵成,笔意淋漓,豪放跳脱,看得碧瑾眼睛发亮!
“这是纳兰性德的《画堂春》,先生也喜欢纳兰词吗?”碧瑾看着那幅堪称上品的行书,忍不住由衷赞叹道。
“谈不上喜欢,不过这首词写得还不错。”徐福海笑着说道。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先生也有爱而不得的人吗?”碧瑾看着那首词,幽幽叹了口气问道。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那谁又是你的旧风景呢?”徐福海听到她的问题,却不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
“先生说笑了,碧瑾哪里有什么旧风景,都是信笔胡涂罢了。”碧瑾摇头说道,心里却闪过那抹一袭长衫,风姿潇洒的身影。
不知怎的,她隐隐觉得那个身影,和眼前这个男人竟似有几分重合。
特别是那首《画堂春》,她记得那个男人也曾经写过这首词,当时她还不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会边写边落泪,待到她懂了这些句子里的意思之时,那个男人却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许家上一代家主,许蓝桥,听闻其人风流洒脱,才情俱佳。可惜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连家主都不当了,抛弃了一切奔赴他所谓的爱情。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对他却全无半点真情,不过是玩弄感情的一朵白莲花。为这样的女人,当真不值!”徐福海哂然道。
“你……你胡说!家主对兰欣姑娘一往情深,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听到徐福海的话,碧瑾气急败坏地反驳道。只是话说到一半,顿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徐福海的算计,狠狠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碧瑾,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好,多真实!这才是真正的你嘛!其实你也够傻的了,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思念成疾,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何苦呢?”徐福海撇了撇嘴,摇着头说道。
“徐先生,这是碧瑾的私事,不劳您挂怀。”碧瑾的声音有些冷淡,全无之前曲意迎合之态。
“我这个人向来不爱管别人的私事,至于你和许蓝桥,还有那个白莲花之间的孽恋,我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许万山想用你来试探我,这就让我很不爽!”徐福海说到这里,声音变冷!
听到他的话,碧瑾脸上露出一抹惊容,不过很快便被她小心掩饰起来。
只不过这一瞬间的失态,自然逃不过徐福海的火眼金睛!有大师级演技在身,任何表演在他面前都不过是小儿科的手段罢了。
“先生说笑了,我家家主奉先生如神明,何来试探一说?”碧瑾表情自然地说道。
“我不需要他奉我如神明,我也不怕他试探我,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许万山一代枭雄,连女儿外孙血亲之仇都不在乎,又岂会是甘心久居人下之辈?只不过,试探我的代价很大,我怕他承受不起!”
徐福海说着,径直向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了女人精致的下巴。
“真好看!不愧是许家上一任义女,比起倾城和小瑶来,别有一番成熟的味道。”徐福海看着这张温柔美丽的脸,忍不住赞叹道。
“先生想要了碧瑾吗?先生是凤阁之主的男人,这里的女人包括碧瑾在内,都可以任您予取予求。只不过碧瑾病重之身,先生难道不嫌弃吗?”碧瑾被徐福海如此轻薄,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镇定自然,温柔地笑着问道。
“我还没那么饥渴,不过许万山安排这件事,不正希望如此吗?先是利用我对倾城的喜爱,进而对你这个亦师亦母的女人生出怜悯之心,再让我出手治你的病。其实许万山不就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治疗绝症吗?何必那么麻烦,直接问不就好了吗?”
徐福海说到这里,手上的力道猛地增大,碧瑾那张温柔美丽的脸,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碧瑾,我能让你活,你敢让我治吗?”徐福海俯视着那张美丽的脸蛋,眼睛直视着她如水的双眸,只是此刻,那双眸子里却充满了惊慌!
这个男人的目光,仿佛能够洞穿一切,将她的灵魂都看透!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碧瑾的心神终于崩溃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说道:“先生,不必激将了,碧瑾的心已死,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先生既已知晓家主的计划,想必也已有了应对之策。碧瑾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管不得这许多事了。”
“你是想着早点死,然后好去见你的许蓝桥吧。像你这样一厢情愿的傻女人也是难得,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糟践成这样,也真是奇葩!”徐福海冷笑着说道。
下一刻,他松掉手掌,又拍了拍手,像是嫌弃手上粘了脏东西一样。
他这样的动作,让碧瑾脸上闪过一抹羞恼之色,轻哼了一声说道:“像先生这样坐拥亿万财富,美女唾手可得之人,自然不会理解情之一事。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先生若想取笑碧瑾,尽管取笑便是。”
“哎,倾城,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温柔善良的好师父。你说她天天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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