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小腹打转,它抚摸着她的胸乳,像柔软的藤蔓一样牢牢缠覆着她。她在它不算高明的手段下发出细喘,手指穿过它丝绸般的发丝,用力将它推下去,推到欲望勃发的身下。
它慢慢地滑下去,浴缸里的水随之上涌,掠过她才被舔舐过的腹部,花瓣般娇嫩的唇瓣在她的肌肤之上蜿蜒蛇行,细微地痒,自外向内。
她颤动着,小腹火热,抓紧了它的发丝。或许它是痛的,但它抬起的那一双水淋淋的眼睛,并无痛意或者嗔怪,而是含着复杂的情愫,水涔涔、沉甸甸。
姣好的面容一半浸在水中,它艳丽的嘴唇似乎颤抖了一下,随即它把头完全沉下去,埋进她的两腿之间,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个吻,她在这个吻的作用下痉挛,涌出的水液被它吮去。
手指已经从胸乳来到她的腿根,它把住她,让她的双腿不得体地打开,指尖摩挲着她的腹股沟,转而揉捏她的臀瓣。情欲盖过她的思维,冲破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在快感的波涛里,她本能性地发出一声略显尖锐的低吟,它含住她的阴蒂,让这一声低吟之后又很快涌出第二声,一声又一声。
起起伏伏的水,她觉得浴缸变成了一艘摇晃的小舟,风浪来袭,她避无可避。它把头抬起来,灵活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接替了唇舌的工作,她的腰肢融化在浴缸里,变成一条“随波逐流”的海藻。
浸湿的发丝披散在它的肩头,它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恍惚之间,她认为它是暴风雨后搭救人类的海妖,下意识地向它伸出手。它像是受了极大的震撼,颤抖着俯下身子,任由她环住脖颈。她和它肌肤相贴,柔嫩的胸乳贴覆着它平坦的胸膛,急促的心跳不只属于她,而是她和它共同孕育的产物。
她的呼吸扫过它的脸颊,激起一片胭脂红,它不敢吻她的唇,不敢更进一步,只敢用脸颊慢慢地贴蹭着她。
呼吸乱了节奏,她对于它的小动作恍若未觉,心神被它的手指牢牢系住,快感已经逐渐迭加到顶点,浴缸里的水溢出来,拍打着瓷砖的地面。
最后,它低而轻地唤她:
“溯之……”
浴室上方那块六边形的黑色空洞安静地悬在她和它的头顶。
性爱的余韵甜蜜地蔓延在身体之中,一层一层,涟漪般地漾开。她垂着眼眸,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更像是浓墨画就的一笔。
它揽着她的腰肢,轻轻吻她的耳尖,低声唤她:
“溯之。”
她略一挑眉,阖着的眼睛睁开一瞬,瞥了眼头顶的黑洞,随即不咸不淡地开口:
“他们问你了吗?”
它没有吭声。
浴缸里的水是温的,比体温要高上几度,这是舒适合宜的温度,但它觉得自己正在结冰。
“阿洄。”
她闭着眼睛,面色红润,语气平淡,她就这样躺在它的怀里,连发丝都和它纠缠在一处,这一刻,她和它似乎和任何一对缠绵过后的情侣相差无几。
“溯之。”
它垂下头,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我告诉他们,我们在浴缸里很快乐。”
“溯之非常满意我,非常喜欢我。”
她扯住它的一缕发丝,水珠顺着她的指尖一路向下流。它痴痴地望着她,注视着那一滴水重新落入浴缸。
“阿洄,我想要一个最完美的、没有瑕疵的果子,它必须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只属于我。”
“你会得到它的,溯之。”它抓住她的手,像是急于剖明心迹似的,“溯之,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
它很快又扯出一个近乎谄媚的笑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担忧被抛弃的惶恐,它迫切地道:
“我还给你准备了切成菱形的苹果,一会儿你就可以吃,都是最完美的菱形。”
她睁开眼睛,看着忧心忡忡的它,她笑起来,非常纯粹的笑容:
“阿洄,你还得更聪明一点。”
她吻了一下它握住她的手,它的整张脸立时红透了。
“阿洄,我离不开你。”
秦溯之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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