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捷忒卡奥的国王,我未来的丈夫。在来到捷忒卡奥之前,我有幸得知了女神的传说,我为之倾倒。或许是女神感受到了我的敬意,我意外地获得了她的‘垂爱’。今天,我想把女神的‘垂爱’献给您,除了您之外,我认为没有人配得上这份‘垂爱’。”
坐在秦杏身旁的侍女立刻推了秦杏一把,她们的推很有技巧,不是教她身体前倾,而是迫使她踉跄着站起来。玛蒂尔妲把腰背挺得很直,她方才的语气不亢不卑,完全没有因为被晾在一旁许久而心生不满或者变得怯懦。此时她温情脉脉地望着秦杏。
湛蓝色的海等到了最佳的时机。
玛蒂尔妲挽住秦杏的手臂,不容反抗地带着她走到大厅的最中央。王没有作声,他的没有回应教厅内静悄悄的,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这场戏的揭幕。
“赞美女神!”
她这样开头。
兜帽被她掀开,斗篷被她揭去。
玛蒂尔妲在大庭广众之下剥开保护琼的茧,教琼独自立在宴会厅的最中央,任由无数道目光穿过她未剥去的衣服,审视琼、肖想琼。
公主奉上最心爱的侍女做讨好王的礼物,当公主第一眼见到琼时,这筹划已经书就。
白得出奇的肌肤与天顶画上少女的苍白交相辉映,她的肌肤泛着瓷器般的光泽。舒佩坦的国王给他最宠爱的公主准备了一整支车队陪嫁。
但是很显然,穷奢极欲的捷忒卡奥的王,他只对大厅中央那羊羔一样白的少女最满意。
“赞美女神!”
端坐高位的王也这样说。他耐不住欲念的火,拄着他的权杖,一阶一阶地走下来。
宴会厅里依然安静如初,大家都知道,王的狩猎是不可打扰的。
秦杏没有抬头,她听着那催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想,那是她很久以来第一次想到秦珩,他死了吗?那折磨她的、强奸她的,她为什么要教他活着呢?
“我见过你的。”
王兴奋地说,他呼出的气呵在她的耳垂上,王站得很近,他在仔细端详这份他极满意的礼物。
“你不记得我吗?”
她没有回答。回答是属于“人”的权利,礼物应当沉默。
他急不可耐地锢住她的下颔,教她与自己对视,非常有失帝王风度地重复:
“你不记得我吗?”
满月般的面庞因急切而染上红晕,他这次不再掩饰深棕色眼睛里的狂热,他对她露出笑容来,显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她没有言语的欲望,只是点头。她并不明白她认出他就是那日头纱店铺里的“埃迪”是件多么重要的事,但这却教他分外兴奋。
“这是女神的意愿!她有意要教你来我的身边!这是已经注定的事!”
王快活地总结起来,他围着她走了几圈,忽地眼睛亮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女神是要你来同我完成神婚的仪式!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这样刚刚好?”
“陛下。”
坐在下首最靠近王的一位臣子忍不住开口打断他,这位臣子看上去年纪已然很大,头发和胡子全白了。
“神婚的使者已经定好了,况且明天就是神婚举行的日子,临时换人,可能……可能不妥啊!”
反驳臣子的却不是王,而是公主:
“在女神的传说中,女神是最洁白无瑕的,而使者越与女神相似,越能带来女神更多的怜爱。您说,难道琼不是更合适的使者人选吗?”
“是啊!女神一定爱她爱到发狂!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随着王肆无忌惮的笑声,臣子也重归沉默。
“我对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王能够同意。”
“您请说,舒佩坦的明珠,我还没有感谢您的这份重礼。”
“琼还是处子,请允许我把她带回去教导,确保神婚能够顺利进行。”
“处子?”
王的眼睛里生着更旺的火,她却觉得如堕冰窟。
“是,我实在没有料到琼能够得到神婚的殊荣,这是我的失职,还望王能够原谅。”
“是公主言重了。”
他的眼睛仍然黏在琼的肌肤上,那种白似乎对他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当然,您可以带她回去,但是您知道,神婚之后——”
“您请放心,我不会食言的,只有您配得上女神的‘垂爱’。”
在巨幅的强奸为主题的天顶画之下,捷忒卡奥颇受爱戴的王再次锢住琼的下颔,他前倾身子,像是要试图强吻她。然而一条项链顺势坠了出来,这似乎倒教他清醒了些,他连忙把垂落的项链收回去,压到衣领之下,转过身去,佯装无事地再次喊道:
“赞美女神!”
秦杏盯着那条长裙上的蕾丝,她很快反应过来,裙子上的蕾丝和手套上的蕾丝如出一辙,都是斯拉达莓的饰样。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厉害,她用手按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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