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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都快亮了,钱朵朵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抓着床帐求饶。
从刚开始的假哭,到后面情真意切泣不成声地保证。
秋舟聿效仿钱朵朵今晚的表现: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直到钱朵朵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微张着嘴仰着头可怜兮兮的半晌才能哼出一个音节,秋舟聿才捏着钱朵朵的下巴,亲了亲钱朵朵有点干裂的嘴唇。
第二日清晨小碗醒来,这一晚竟一夜无梦,舒服地伸个懒腰,照例想赖一波床。
不巧,有侍女来敲门:“太子妃,宫里来人了,夫人喊您去前院。”
啧,
当太子妃真麻烦。
因小碗不喜欢旁人打扰,也不习惯被人伺候,院里只留了一个话少的侍女,其他事,还是小碗自己做。
小碗下床穿好衣服,用清水洗了一把脸,照照镜子,今天长得还是不满意,推开房门,随侍女去了前院。
秋太傅和秋舟聿去了早朝,钱朵朵在睡梦中就被秋舟聿命人带回了自己的宅院。
秋夫人正在招待福公公和一位年长些的宫女。
“夫人早。”小碗进屋先向秋夫人行礼问安。
“筝安,来。”秋夫人伸手招了小碗上前来,秋夫人坐在主位,福公公和宫女看到小碗进屋,就自觉站了起来。
小碗走近两步,宫女跪在小碗面前行礼,“参见太子妃,奴婢是司礼局宫女翠夕,受皇后娘娘和内侍府之命,在太子妃成婚之前,教引太子妃。”
内侍府统管后宫中各项杂事,司礼局负责平日里后宫嫔妃侍寝和后宫礼仪诸事。
“昨儿个咱们皇上和太子殿下定了婚期是半月后九月初一,还请秋夫人和太子妃准备着了。”福公公在一旁笑盈盈地说道。
“这么早,皇帝就如此着急断送两个儿子的幸福吗?”小碗自嘲着。
“还有关于秋少爷,嗯……”福公公在一旁接着说。
秋夫人忙站起身,小碗也紧等着下文。
二人回京,小碗是名义上的太子妃,可秋惊叶还没着落,要怎么处理,是继续在哪里看押,还是就此放过了他?
“以随从身份,随太子妃入东宫,归太子殿下所管。”福公公说着。
秋惊叶这种情况,像秋舟聿一样入朝为官是不可能了,可作为随从…,秋夫人虽不愿,但也只能接受。
原本之前还以为此生再不能和幼子团聚,秋夫人再无所求,只求秋惊叶日后能平安度日就好。况且此处是京城,照看起来总比石渔镇容易太多,总归人们都要看秋太傅的面子的。
小碗听闻,倒是觉得此法不错,反正秋惊叶也没别的事做,之前的梦想就是吃喝玩乐,小碗日后便借太子妃的身份让他玩吧,还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护着。
小碗手下虚扶起翠夕,“姑姑不必多礼,今后十几日劳烦您了。”
福公公将人带到,也完成了任务,跟小碗和秋夫人告别几句,就回宫覆命了。
小碗坐在秋夫人下面的椅子上,侍女在身后为其轻轻扇着风,翠夕站在小碗面前跟小碗讲大婚及嫁入东宫后的规矩。
过了一个时辰,
“苍赤公主此时也在学习这些礼仪吗?”小碗突然问道。
“回太子妃的话,夏侯良娣那边内侍府也派了人去教引。”翠夕恭敬答道,方才整好讲到婚后第二天侧室要给正妻敬茶,又补充道:“两位良娣给您敬过茶,您各饮一口,就算礼成。”
“两位良娣?”小碗有些疑惑,“还有一位是?”
翠夕以为小碗是不喜侧室过多,低着头回答道:“是御史大夫嫡亲独女,薛楚楚,薛大小姐。”
“哦,”小碗点点头,“薛小姐多大,人长得怎么样?品行如何?”
“薛良娣今年十八岁,长相端正貌美,楚楚动人。薛大人从小教养极其严格,家风极好,秀外慧中。”翠夕答道。
“嗯~”小碗琢磨着,“那的确比我优秀许多,太子殿下应当喜欢。”
翠夕赶忙跪下,诚惶诚恐地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太子妃原谅奴婢所言不当。”
“无妨,不关你的事,起来吧。”小碗接过后面侍女的折扇,在鼻翼上磕了磕,然后将扇面摊开看了看,油白色的扇底上装点几簇粉梅,小碗摇摇头,将扇子还给侍女。
小碗端坐着听翠夕继续讲,不再问些什么。
有一个苍赤公主,一个美人楚楚,江知酌日后大抵也顾不上小碗,小碗如是想着。
小碗本就是宫中长大,东宫的规矩也差不多,况且东宫不在皇宫内,除了节日或宴饮,也用不到去皇宫中。况且小碗学东西极快,几日下来就学了个差不离。
第七日时,小碗让侍女和翠夕讲了一声,不去前?s?院听学了。
换了一身衣服,照照镜子,还算满意,去找秋惊叶了。
秋惊叶和小碗自回京这几日,还未出过府,小碗是现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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