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问:“姐,他是干嘛的?”
舒愠摇头:“不知道,不清楚。”
她还从来没去他公司看过,不清楚里面的构造,不清楚环境,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势力。
那段时间,公司还挺忙的,大小人员不断,不少来报名的,舒愠每天忙的两头跑,加班就算了,电话一个接一个,下班回去之后觉得腿都要断了。
她容易上火,急火攻心,平时说没病的时候干什么都行,真的病了就什么都做不成,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李诞只能给她放假。
舒愠难受到不行,头昏昏沉沉的,前一秒还在想要打车去医院,下一刻就给忘了,晕的只想睡觉,睡醒又不舒服,喉咙又痛又哑。
反正怎么动怎么难受,没人照顾,她自己生存能力也不高,天天窝床上睡觉,戴着口罩上班,下班之后就睡觉,病了半个多月也没好。
她那段时间口腔溃疡严重,嘴里没一块儿好地方,喝水喝不下去,更别说吃饭,唇上起小火泡,一脸病态,还没张嘴唇就烂了,人跟着瘦一大圈儿。
本来就不胖。
舒愠在北郑没亲人,每天都是李诞帮忙照顾,他一个人要累成牛,一边照顾她,一边管公司。
最后实在挺不住了,就试着给宋凌誉打电话。
他接了。
李诞小心翼翼把情况告诉他,问他能不能帮忙。
宋凌誉一口拒绝,让他别再打,说嫌烦,结果当夜就赶过来,李诞还以为自己眼花见鬼了,确认好几遍才看出来是他。
李诞问:“不是说不来?”
宋凌誉答:“你不是求我?”
他电话里确实求了,是在宋凌誉拒绝之后。
舒愠一直在烧,季节性流感,医院里到处都是,她底子差,刚好一点碰到人就又恢复原态,一直反复,不好照顾的很。
医生不让她待医院,给她配的药,让她在家治疗,医院人多,病毒也多,她那小身板根本扛不住。
李诞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抽空来看她。
她情况不见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睡着了又一直喊不舒服。
药喂不下去,因为她嘴边溃烂严重,一圈都是,天天涂着药也不见好,稍微一张嘴那些小伤口就该裂开,血流个不停。
所以宋凌誉就想着拿吸管喂她,针管他是不敢拿了,上次躲他那么多天,这次迷迷糊糊再看到指不定又该怎么想。
吃饭的时候都是李诞在喂,因为要把她叫醒,她醒了看见宋凌誉又得闹,所以宋凌誉一直避着。
前前后后病了快俩月,舒愠身体才好起来,就是鼻子还不算通,一直堵。
回去上班之后,李诞总是叹息:“你病的快把我折腾死了。”
舒愠给他点外卖,请他喝奶茶:“谢谢你啊小老板。”
宋凌誉从北郑离开的时候,交待过李诞,让他瞒着自己来这儿照顾她的事,不想她知道。
所以李诞一直不说。
就是偶尔会想,舒愠上次说的真的是那样吗?
他看着不像那种只想睡她的人,明明对她那么细心,无微不至,十多天不睡觉一直干熬着,黑眼圈重成什么样子也不休息。
要水给水,要吃的给吃的。
而且,他要是真想睡她,干什么不把自己前前后后照顾她一个多月的事儿说出来让她感动,一直避着,就连回去也交待不让说。
所以李诞觉得奇怪。
舒愠好了之后,生龙活虎的,天天蹦跶,逢冬,人都窝家里取暖,没几个愿意出来冻着,公司不太忙了,她就闲下来。
李诞挣到钱后,办公室里每天水果不断,还多了条狗,雪白的萨摩耶,李诞说是他自个儿养的,叫小郁,但小郁和他不亲,一直围着舒愠绕,下班之后还想跟她回去。
为此舒愠还调侃:“真是你养的吗?是不是半路偷别人的?它都不拿正眼看你。”
李诞摸鼻头,神色不太自然:“可能我天生不招动物喜欢吧,你天生招动物喜欢。”
小郁是宋凌誉带来的,没直接给舒愠,转交给李诞的,让他有机会再给舒愠,不然太明显。
他说他怕舒愠一个人在这儿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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