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约了医生,舒愠要做检查。
她也觉得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对,浑身困想睡觉不说,吃饭也嫌恶心,还以为是吃的太杂伤胃了,没往这方面想过。
而且,她这个月到现在没来例假。
挂号的人太多,在大厅等候的时候,舒愠坐在靠椅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就被路过的木郢瞥见。
云云最近不舒服,木郢来带云云看病,从科室出来要去取药,觉得她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分辨出来。
所以立马打电话给宋凌誉:“猜我看见谁了。”
宋凌誉没多大反应:“舒愠。”
轻哧一声,木郢瘪嘴:“你怎么知道?”
他还想给宋凌誉一个惊喜呢。
宋凌誉说:“除了她你看见谁还能这么惊讶。”
语调平静的没有半点起伏。
这是不在意了?木郢想。
电话那边一直没声音,隔了一会儿,刚准备挂电话,那头又问:“在哪儿见的。”
切。
慢热慢到这种程度。
他要是舒愠,他也不会喜欢对面的人。
木郢低头看手里的取药单:“医院啊,我来给云云看病。”
低低“嗯”了一声,又默了很长时间,宋凌誉才问:“她挂的什么科。”
“不知道,我跟她又不熟,不可能挨个科室替你找的。”
“嗯。”
虽然习惯了他的迟缓,但心里牵挂着女儿,木郢还是等的不耐烦。
他说:“我要是舒愠,我也不喜欢你。”
之后就挂电话。
自从去年舒愠从别墅离开之后,处理完一切仇家,大仇得报,宋凌誉就变的特别闷,除去公司有关的事,只要是平常,他的说话方式和行为习惯,都迟缓了很多。
广播叫号一直叫了两遍,舒愠也没醒,还是后面的人拍她,把她叫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揉了揉发酸的腰,她才卯着力起身去找科室门牌。
彩超室在三楼,舒愠废了挺大劲儿才爬上去,气喘吁吁地进了科室,腿都在抖,小脸挂满虚汗。
医生开始安抚她情绪,让她别紧张,说第一次都会期待。
其实她一点也不期待,甚至苦恼,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么告诉宋凌誉,是留下还是打掉,怎么告诉外婆实情,这些都是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止这些。
舒愠情绪低落,做完彩超一直在科室外面等待结果,医生说让她做个尿检,她不想去,说只看这个就行。
宋凌誉找到她的时候,她又睡着了,小脸汗津津的,苍白又虚弱,胳膊低垂在空气里,安静的不成样子。
彩超室三个大字在头顶标示着,不停有人进出,或男或女。
小护士站在廊上喊:“206,舒愠,结果出来了。”
宋凌誉皱眉,心揪作一团:“她睡着了,查的什么?”
小护士也皱眉:“你是家属?”
他点头。
见状,小护士嘟囔:“哪儿有这么不负责的家属,你妻子怀孕了,一个多月,母体情况不太乐观。”
怀孕了。
一个多月。
像是灾难降临一样,这些字一个一个砸进她耳朵里,猛然惊醒睡梦中的人。
舒愠起身,身形不稳,差点摔到地上。
明明避了那么多次,只是一次忘吃而已,怎么就有了。
她闭眼,沉吸几口气要下楼。
宋凌誉伸手搀她:“去哪儿?”
舒愠挣开:“和你有什么关系。”
怀孕这事儿,对他来说可能会是天大的喜事,对舒愠来说或许就是不可言说的灾难。
怔了一下,宋凌誉把她抱进怀里:“怎么和我没关系,小愠,咱们好好检查。”
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冰霜消融,舒愠忽然忍不住哭起来:“我不想检查。”
怎么就有了。
怎么就有了。
以为她是害怕,男人摸她头,小声安抚:“乖,别怕,没事儿的,查完咱们回家。”
乖,别怕。
为什么之前从他嘴里听不到这些。
怎么她一怀孕,他就各种温柔的称呼,一点也没有之前对她时的狠戾了。
舒愠忍不住问:“宋凌誉,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对我这么温柔的吗?”
是不是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她,要的也不是她。
被短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她说的什么都没听到,宋凌誉摸她头,轻轻笑起来:“乖,咱去检查。”
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是不敢吗?
还是心虚。
“我不查。”舒愠把他推开,哭着下楼。
怪不得每次和她做都不愿意戴套,他要的只是孩子,根本不是她。
那些虚假的温柔,是不是从来都是蛊惑引诱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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