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片刻的欢愉来麻痹自己,可是快感退却痛苦又会盘踞心头。我狠狠的咬住男人的后颈,留下殷红的印记。
“高启强,你为什么骗我?”我拔出疲软的性器引得身下人一阵低吟,他跌坐在薄毯铺就的水泥地上,泪水淋漓的眼眸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悲伤。他也不再掩饰,只是轻轻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高启强,你觉得我们的事情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吗?”我蹲下身与那人额头相抵,将心底的痛苦统统发泄。
“如果我也在那辆车上,你也会杀了我是吗?”
“你会杀了我吗?”男人不语,我扯动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带着哭腔怒吼。墨色的天空响起闷雷的声音,要下雨了。
“你说话!”那张脸终于有些松动,他抬头看我,动人心魄的眸子再没有光亮,男人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微弱。
“对不起。”
我躲开那只想伸过来抚摸我的手,穿好衣服踉跄着离开。
我恨他,我恨他戳破了我的幻梦,又恨自己会如此怯懦,即使恨他也连一句分手都不肯说出来。一阵冷风钻进我的衣衫,雨丝砸向我的脸颊,接着把街角的喧闹繁华尽数吞没。
我看向天空,一滴滴雨水仿佛银针般穿过皮肤砸进了胸口。任由反复戳弄,使我鲜血淋漓。
我开始远离有关高启强的一切,无论是相关的旧人,亦或是旧物。安欣以为我手机丢了,便又给我买了一个。
“怕联系不到你。”安欣见我闷闷不乐,毫无意外的提到了高启强。
“最近怎么没有看到高启强找你呢?你们俩吵架啦?”我摇摇头,半晌又点点头。安欣的枪仍然没有找到,说是唐小龙也没有看到,死活不承认他拿了警枪。看着仅过半个月便消瘦成纸片的男人,心里的愧疚便压得我喘不来气。
“安欣,我…”男人的名字就在嘴边,沉默半晌我却艰难的咽了下去,安欣却了然的看着我,强挤出笑容拍拍我的肩。
“我知道的,响。我理解你,换做是我,我只会比你更痛苦。”
这个秘密一直被心知肚明的掩盖,除了我,还有安欣。我度日如年的熬过每一天,对未来迷惘的痛苦又趁虚而入。高启强就像是我在狂风骤雨里寻得的一座灯塔,是他让我在苦海巨浪中有一片净地得以停靠,得以生存。可如今灯塔失去了光芒,只留下一片黑暗和恐惧的我。
好在安欣的枪还是找到了,它出现在同与我们找白江波司机的疯驴子手里,安欣还是那么善良,他为了救疯驴子手臂直接贯穿伤,我为他不值,他却不以为然。
“每个人都是有善良一面的,所以我没有觉得不值,他即使做了这么多坏事,可他毕竟是一条生命。”安欣靠坐在床上,语气里满是平静。我低头为他剥着橘子,清甜的水果香气溢满整个病房。安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拿过我的橘子。
“老高···是高启强,给的我那个司机的消息,我觉得老高,是好人来的。”我抬头与安欣对视,麻木的心脏不经意的抽痛一下。
“响,你好不好劝劝老高,让他去自首?他提供证人地址也算戴罪立功,可以减刑的。”安欣声音颤抖,我握紧手里的橘子皮,直到捏出湿润的汁液才堪堪放手。
“…我试试。”走出医院大门,我颓然的瘫坐到台阶上,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惆怅的凝视指缝里残存的枯黄。一道身影挡在面前,将我笼罩在阴影里。
“你怎么来了?”我低头不去看他,翻遍口袋也没有找到纸巾。高启强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一袋湿纸巾,轻轻丢到我怀里。
"我来看看安欣,给他买了些水果。"我抬头看向高启强,他仍穿着常穿的那件皮夹克,白净整洁的脸有些消瘦,仔细端详微肿的双眼下还泛着缺乏睡眠的乌青。
原来失眠的不只是我一个人,你也被这些痛苦折磨着。高启强见我不语,只低着头迈步子往医院里走去。
“高启强,待会出来,我们去吃个饭吧。”我没有回头看他,脚步声停了一阵又逐渐消失。我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慢顺着手指擦拭,手上的橘黄被擦拭干净,唯独指甲缝隙却总是留有擦拭不掉的死角,任由我将手擦得泛红刺痛,那处擦不干净的死角反而愈加明显。我咬紧牙关,终于停止了自我惩罚。
再次坐到熟悉的面馆里,猪脚面浓郁的味道总勾的人胃口大开,奶白色汤汁上飘着着几滴红油,就连香菜也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细嫩的肉块上。我挑起一筷子面条,又颓然放下。高启强将脸埋在热气腾腾的碗里,小心翼翼撇着眼看我。
“你怎么吃得下的?”我好气又好笑,男人吃的额角淌汗,腮帮子一鼓一鼓不停咀嚼着,他拿起纸巾擦干净嘴角的汤汁,音调又带着我钟爱的细软可怜。
“我一直吃不下的,今天你主动约我···这是我今天吃的最多的一顿了·····”见我仍冷着脸,高启强夹起肉放到我的碗里,讲起了自己以前的故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猪脚面吗?”
“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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