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号这次回航的时候与其他海盗发生了冲突,虽然最后冥王号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打沉了,但自身船体也受了不小创伤,全员紧急把船体修补一番,总算没有进水情况了。但凭着这样的船体要赶回璃月的话风险太大,只能开往最近的陆地进行一番修缮。
这样恐怕赶不上海灯节了,北斗在船舱内透过玻璃看着海上的月亮默默想着。她想写一封信给凝光,等抵达陆地的时候递给邮局送到璃月,提前告诉凝光一声。北斗提笔在纸上简明阐述原因之后停住了笔,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跟凝光说,但她写不出来。
最近两年,北斗发现自己和凝光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她每次回去都能看到凝光越来越富有,地位越来越高。无论是谈吐,外貌,穿着都是璃月典型的上流名媛。她曾看到过凝光坐在世家小姐中被她们簇拥崇拜,也见过她与玉京台的贵公子谈笑风生,谈生意的时候不管对面是什么样的人,凝光都能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现在凝光是天权的候选人,又有了神之眼,这份差距在北斗的心里又放大了。北斗当然为凝光感到高兴,在她心里,凝光一直是最闪耀的珍宝。只是她现在觉得,这份珍宝不再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前几次回到璃月港,她像以往那般向凝光讲述自己航行中的所见所闻,凝光也像往常那般安静地听着,但北斗明显感觉凝光只是在匆忙地应付,她应该是没兴趣的。渐渐地,她也就不说了。凝光以为她说完了,就起身出了门,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北斗的心情说不低落是骗人的,但她知道,凝光有自己的事要做,她不能耽误她。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挺好,毕竟有得忙,想她的时间少一点,她的愧疚感就少一点。
对,北斗突然意识到——凝光自始至终只属于她自己,如此强大的女人,本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看到她身上散发的光芒。
而自己,为什么一直在原地踏步?
北斗借着油灯昏昏沉沉地深思着。突然,船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北斗跌到地上一下摔清醒了。随之,船舱内的扩音器有个男人沉稳地说道:“伙计们,带上武器到甲板来,准备战斗了,这次是个大家伙。”那是船长的声音,语气就像要她们去吃饭一样。
冥王号上的人大多带着血性,争强好胜,像个杀胚。一听到要打架,抄上武器一个比一个冲得快,这股杀伐劲或许就是冥王号闻名的原因。船如其名,没有船能一对一赢过死神,就算一对多也可以放手一搏。
船员们带上武器来到甲板,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船只。此时船长掌着舵喊道:“快抓住船体!”
北斗刚抓住了船舷的麻绳,船身左侧又被猛然一顶,冥王号直接被调转了方向。
“水下有东西!”一个人喊道。
“炮手就位!其他所有人带上弩!它一出现就往死里打!”船长一边控制船舵一边指挥道,他要把那东西轰死。
所有人屏住呼吸警惕着四周。突然,船身右侧又被撞了一下,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形势很不利。随后水下的东西几次三番地左右撞着船身,而他们完全打不到它。这种情况就好像狮子抓捕猎物。狮子游刃有余,先玩弄猎物,消耗猎物的心理,使其崩溃,然后再露出爪子獠牙狠狠饱餐一顿。
“船舱进水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本来船体也只是紧急维修,缺口之处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撞击。形势已经相当危险了,如果一直进水,再过一刻钟,船体就会明显倾斜,半个小时就会淹没大半个船身。
“直接往水下开炮!不要省弹药!所有人!直接攻击水下!”船长不甘心就这么沉船,要死也要同归于尽!
连续的火炮和箭弩直射入海,期间船舱内的人抓紧时间修补船体的漏洞。这样的攻击持续了一刻钟,水下的怪物没有在此期间再攻击船身,船长调整方向想趁此撤退。
“火力不要停!”他不求能杀死那怪物,只希望它是害怕火炮,不敢靠近就可以了。
船只航行了一段时间,那怪物果然没有再袭击,船舱内的人也紧急修补好了几个大窟窿,正当大家都在心里泛起一丝生机时,北斗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带着两个人走到船尾,抓着栏杆朝下看去,夜色中只能勉强看到船航行时泛起的水波。北斗观察了一会,正当要离开时,水面却出现了异样,一只巨眼浮出水面,瞳孔因为因为月光的反射照得发亮。那古老却又邪恶的眼睛似乎带着威压,北斗同行的两个人直接吓得站不住了。
“是……是海山……是海山!这怪物是海山!”跌坐在甲板上的同伴好像被吓破了胆。
北斗又往下看了一眼,那只眼睛轻阖,带着一股轻蔑挑衅,但还没有主动要攻击的意思。她虽然还站着,但那海山的眼睛带着古老的力量,比鲸鱼更加深邃,鲨鱼更加凶悍,只要双目直视它的瞳孔就会被影响精神力。北斗双手颤抖地扶起同伴,向船长的位置走去,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艰难地说道:“是是海山,它还在后面追我们。”
鳍化冥海,尾点远山。海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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