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欢愉,凿得并不深,水位甚至不及他膝盖。
才这么浅呀。白起绒恍然,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它仍有些怕,只敢绕着烟生潋周围玩水。确认没有危险,终于大胆起来,自学了狗刨,在池中欢快畅游。后面叫它起来,还把整个身体埋进池里,不肯出来。
烟生潋便不再管它。
玩闹间,白起绒忽然被一片雪光迷了眼,左顾右盼,发现是烟生潋在脱衣服。雾气逐渐稀薄,朦胧萦着古瓷般晶莹剔透的肌体,因为太过白皙,腹部的疤痕显得格外狰狞,似被人硬生生徒手剖开,伤口未经处理任由鲜血淋漓直至自行愈合掉痂,变成一条扭曲爬行的虫尸。
“看什么。”烟生潋语气凶恶,迅速穿上浴衣,打了个死结。要是它觉得丑陋,呵,它必然觉得丑陋……心里刚升起狠戾,白起绒已经爬出池子,沾满水汽的毛绒身体抱上他的腿,焦急叫唤,“哥哥你快蹲下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烟生潋生平头一次被安慰,竟是一只连化形都不会的笨蛋小狐狸,心脏莫名发烫,像被黏稠滚热的浆糊包裹,恶心得难以适从。
“别靠过来。”烟生潋嫌弃地踢开小狐狸,过了会儿,又道,“过来,我教你化形。”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