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那天,穗禾回了趟穗家。
见只是她一个人来,穗父脸色算不得好。
穗母倒还好,拉过她的手往客厅走,一面吩咐佣人去把穗明嫣和穗明桀叫下来。
落座后,穗母也没松开她的手,“禾禾,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是生病住院了吗?”
穗禾点头。
穗母叹了口气,“禾禾,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生病了怎么不说?”
“没必要。”穗禾嗓音很淡,“发烧而已,池家有人照顾我。”
她知道的,其实要是真的关心她,也不会到现在才问。
“禾禾……”穗母还想说点什么,穗明嫣跟穗明桀一前一后的过来了。
穗明桀还跟以前一个样,在穗母提醒下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她一声姐。
穗明嫣倒是落落大方的跟她打了招呼,笑着替穗母说了几句场面话,丝毫没有半点占了别人身份的心虚。
“禾禾,知道你要回来,妈妈可高兴坏了,反复叮嘱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菜,连食材都是今早起来买的最新鲜的。”
穗禾愣了愣,笑道,“是吗?”
穗母想起上次的电话,面露尴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禾禾,这回妈妈没记错了,都是你爱吃的。”
穗禾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于她而言,在穗家也只不过生活了不到两年而已,穗母不记得她的喜好,可能也是正常吧。
吃过午饭,穗母拉着她回房间,问起了她跟池羁的事,话里话外都是要她放下身段去讨好池羁,早点怀上孩子,稳固住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在穗母嘴里,能嫁进池家,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
穗禾莞尔,“这样的福分,当初穗明嫣怎么不要呢?”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穗母急忙解释,“禾禾,不是这样的,是池家知道你是我们亲女儿才最终定下你的。”
穗禾不傻,关于她跟穗明嫣的身世,虽然没有太正式的公开,但这个圈子里消息向来传的很快。
池家当初选中了穗家,关于穗明嫣的身份自然是调查过的。
穗明嫣当了二十几年的穗家小姐,被悉心培养长大,各方面都没得挑,而她作为才刚被认回来没多久的女儿,显然不是最优选。
她低头笑了笑,嗓音很轻,“是这样吗?”
穗母红着眼点头,“禾禾,你和嫣嫣都是我的女儿,妈妈是最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个好归宿。怎么可能会舍得把你推出去?”
当初嫣嫣知道这个消息,差点没哭晕过去,后面还闹起了自杀。
池家又不好得罪,丈夫提出要跟池家商量能不能换成禾禾,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
禾禾才刚认回来没多久,要真说来,她也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嫣嫣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她亲,二十多年的感情做不得假。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抱着让池家选的想法,提出换成禾禾,也是要看池家答不答应,毕竟一开始他们要的是嫣嫣。
眼下,禾禾提起,她怎么可能承认是他们把她推出去的。
“妈妈也很舍不得你,可是池家我们得罪不起。你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这都是命!就算没有丈夫疼爱,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也是很多人望而不得的。”
她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穗禾却觉得虚伪,大概是对他们本就没有报有太大的期望,所以也没太多失望。
“嗯,是命。”穗禾自嘲的弯了弯嘴角,“我替穗明嫣受了二十年的苦,在你们眼里也是我命不好吧!”
回到池家,家里只有公公在。
婆婆回了宋家陪老人过节,要过几日才回。
而池羁向来不着家的,这种团圆的节,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穗禾嫁进池家一年多,虽不怎么了解,但也能看的出来,公公婆婆的关系不好。
他们是分房睡的,公公工作忙,夫妻俩的交流也不多。
婆婆离家一连数日不回也很正常。
夜里,穗禾做了噩梦,醒过来就有些睡不着了。
她抱着腿在床上坐了会儿,等心情平复下来,起床披了件外袍,就下了楼。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真正的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过。
池晏清忙完,从书房里出来,路过儿媳房间的时候,门没关严,正想帮忙关上,走近就听得里面似是小兽般呜咽的嘤嘤声。
他屈指在门上敲了几下,担心出事,没多想就推门进去。
只见年轻娇美的儿媳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外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她脚边歪倒着几罐啤酒,手里也拿着一罐,都被她抓变形了。
似乎是害怕,又像是陷进了梦魇里,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些什么。
因为坐姿的缘故,本就清凉的睡裙,裙摆都被掀到了大腿,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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