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有点不近人情,毕竟是血脉至亲。
但谢钦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认同道,“就照你说的办。”
本以为这番处置安抚好了妻子,不料沈瑶也只是冷着脸应了一声,随后无声行了个礼,面无表情离开了。
谢钦看得出来她还在闹脾气,这小妮子跟她弟弟一个德性,性子烈得很。
谢钦没做理会,任由沈瑶走了。
他喝了一口茶压了压躁意,继续忙公务,只是到了半夜,心里头怎么都不舒坦,他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
罢了,他怎么能跟自己的妻子置气?
她年纪轻,初来乍到受了委屈,使性子也在情理当中,谢钦说服自己,起身去了后院。
高卧在架子床上的沈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悄悄勾了勾唇角。
她就是要叫谢钦知道,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也是有脾气的。
番外平行世界 沈瑶vs……
谢钦来到架子床外, 信手撩开红纱帐,沈瑶罗衫轻解,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背, 骨细丰盈的肩线在晕黄灯光下犹如绝佳的羊脂玉, 流淌一层惊艳又糜丽的光泽。
谢钦并未进去, 隻淡声问, “你还有哪儿不满,大可说出来。”
他不惯猜女人心思,平日在朝中纵横捭阖,已经够费心耗神, 若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哄谢钦不想往下想, 见沈瑶转过半个身子,他干脆坐了进去,手搭在膝盖眉目浅淡看着沈瑶, 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换做旁人, 他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但沈瑶是他的妻。
窗外似有雨淅淅沥沥扑打进来, 沈瑶饱满的菱嘴如覆了一层光晕, 傲娇地看着谢钦,
“六爷是觉得我在使性子?敢问六爷,为何会发生今日的事?”
谢钦神色一顿, 他毕竟久经官场, 很快明白沈瑶的意思,下人与各房的人敢如此轻怠沈瑶,是他没太把妻子放在心上的缘故。
他露出愧色,“是我疏忽了。”
一个女主人想管好后宅,一要手握财权, 二要手握人事权,谢钦身为当朝吏部尚书再明白不过,他立即道,
“明日一早,我让人将六房人事簿册帐本和库房钥匙全部交给你。”
沈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要当个光杆司令,毕竟要长长久久过日子,该要的一样不能少,幸在谢钦明事理。
沈瑶当即软软地往他身上一靠,将自己塞在他怀里,
“多谢六爷。”
男人嘛,也得给他点甜头。
当年她娘将爹爹拿捏得死死的,沈瑶都看在眼里。
二人从来没有这样依偎过,谢钦对于突然砸过来的软软的身子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的迟疑,他抬手搂住她,
“我太忙了,以后有什么事与我说,我都会应你的。”
沈瑶暗暗瘪嘴,男人若将女人放在心上,随叫随到,想当初她爹爹为了给娘弄一口野生黑鱼汤,一个白面书生愣是挽起裤腿爬山涉水入林捕鱼,做着自己最不擅长的事。
谢钦心里没有她,自然事事等着她主动。
无妨,她不也是逢场作戏?夫妻嘛,过得好情意绵绵,过得不好,相敬如宾,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香软玉在怀,谢钦也不能免俗,胸膛渐渐发烫,目光瞥一眼她肩头,将那罗衫给撵了撵,将她整个人给裹紧,沈瑶很不安分,非要将玉臂勾出来缠住他脖颈,将绵厚的胸脯挤在他胸口,谢钦笑,这小妮子惯会使性子。
将布鞋一踢,搂着她压了下去。
经过这一夜,谢钦发现沈瑶只是表面端庄。而沈瑶也发现谢钦并非如外头传得那般清正不阿不近女色,狠起来也有些花样呢。
不过这些花样仅限床上,仅限给他泄欲。
翌日晨起推窗,鸟语花香,莺啼呖呖。昨夜下过一场雨,草木葳蕤,夏不期而至。
沈瑶懒洋洋在炕床上伸了个腰,连骨头缝里都在发酥,昨晚她与谢钦感受前所未有的好,她闹性子说要吃街头的荷叶包鸡,谢钦也答应给她捎。
这是睡出默契来了。
待用了早膳,平陵带着一人进了故吟堂,将谢钦吩咐的几个锦盒全部交给了沈瑶,沈瑶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她发现自库房与人事簿册交给她后,下人看她眼光都不一样了,带着几分敬畏。
到了午时,昨夜皇帝赏赐的两箱东西也都物归原主。
黎嬷嬷忧心忡忡看着沈瑶,她此举无异于彻底得罪了其他三房。
沈瑶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一件件把玩,她怕得罪人?她的丈夫是当朝首辅,合该他们来巴结她,若她伏低做小才是真正不拿自己当回事。
沈瑶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又特意选了几匹绸缎出来献给老太太,其余的全部收起来,她亲自去库房查点,平陵在一旁伺候不知怎么提了一句,说是谢钦昨夜去过国子监。
沈瑶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正事,忙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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