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醒了!少爷终于醒了!”,手中装满水的盆子轰然倒地,像是不可思议般连连退后,不顾形象地嚎叫着,听到动静后,走廊上立马响起各种各样的脚步声,有心急如焚的、有看热闹的。
床上的那人只是微微张开双眼,床头处便围满了人,如果宋敛在此处的话,估计能当场吓晕过去,只因躺在床上不是别人,正是那黄师傅口口声声说绝对消失了的梁苛。
梁苛艰难地扫视了一圈,一名优雅地女士正神色焦灼地看着他,手掌怜惜般轻轻地抚摸着梁苛的脸庞,像是哄小孩那样,可梁苛不习惯,冷漠地撇开头。
“这是哪里?”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梁苛愣是没能从中获得任何多余的信息,只好干巴地问了一句,怎料他一开口,眼前的女士瞬间热流盈眶,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掌,“我的小苛啊,你可算是好起来了!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啊!”,梁苛沉默,细细感受着身上的温度和许久未有的心脏的跳动,这种种都在告诉他,这不是一个鬼魂拥有的。
后来房间里又涌进一群医生,各种仪器在梁苛身上检查一番后表示,梁少爷目前并无大碍,只需两三日的静养,门外的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梁苛走到窗前,感受着烈日下的阳光,直到皮肤晒的滚烫发痛,他依旧一动不动,要将他十多年间所惧怕的阳光一次性晒个够。
如同那日的剑锋那样炽热,原来落在身上那样刮心般的温度,常人却不以为然只觉温煦无比。他眼底不掩癫狂的情绪,回想起宋敛绝情的背影,心脏除去阵阵抽痛,更多的是因祸得福获得新生的激动,可能是躺久了,梁苛吃力地操作身体,当务之急就是弄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角色。
小区里,宋敛将汽车停好后,按惯例来到超市里购买晚上要做的菜肉,生活就这样平淡如流水地过着,宋敛乐在其中,平静的生活已属难得,更要好好珍惜,这是宋敛经受摧残后感悟出来的真理。
天色渐暗,绿化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应该是晚饭后散步,一周的储粮重量连宋敛都被压得侧着身子才能看起来勉强保持体面。
隔壁的空调温度今天调得低了些,宋敛刚出电梯,阵阵冷气扑到他的脚面,吓得宋敛差点把手上的东西都给扬了,不安地观察着前后左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直到发现冷气只是一个方向过来的,跳到嗓子眼上的心才慢慢安定。
翌日
“宋经理,请留步!”,公司高层例会结束后,宋敛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后面大腹便便的李主任急忙喊停,宋敛疑惑地回头,这不是策划部的主任吗?“宋经理,你腿太长了,你的一步是我的两步啊!”,李主任气都没理顺,上来就是一顿彩虹屁,宋敛体贴地替李主任拍着后背,温柔地笑道:“李主任什么事这么急,有什么事不能在会议上说呢?”,李主任一顿,既然宋敛直接问了,省了前面准备的铺垫,“唉,你有所不知啊,最近我们公司打算和行业的龙头聚为合作,可是整个高城像我们这样的公司一抓一大把想要和聚为合作,我们连约饭的机会都没有啊!”,李主任欲哭无泪,拉着宋敛就是一顿哭诉。
宋敛听了半天,仍是猜不准这个李主任想要表达什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抱怨,李主任哀嚎过后,试探性地看向宋敛:“宋经理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李主任您就直说吧!”,按道理来说,寻求与其他公司的合作这一方面的工作通常是由李主任所在的部门负责的,现在李主任病急乱投医找到宋敛,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前往这周六在华幕大酒店举行的交流会,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向聚为搭话的机会。
宋敛的责任感迫使他接下了这门差事,就当是找个免费吃喝的地方。
不得说的是,这一趟来得真值,宋敛和李主任一起进的门,看见熟人的李主任直接在原地与人侃侃而谈,打得一片火热,站在一边的宋敛当了一会儿花瓶,见加入谈话的人越来越多,宋敛自觉地让出位置,悄咪咪地走到餐饮处。
造型精美的中西点、五花八门的酒饮,在往前一点便是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诱人的干鲍一下子抓住了宋敛的眼球,宋敛喜怒不显于色,暗暗打量着四周,确定没什么人留意这边后,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鲜香多汁的干鲍如愿来到宋敛的碟子里,厨师在一头切,宋敛便在令一头消灭,还有蓝鳍金枪鱼,宋敛刚要指那块肥美的腹肉,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李主任着急忙慌地抓住宋敛的肩膀,“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啊!聚为那边来人啦!”,抢过碟子,便拉着宋敛往人群里挤。
宋敛只好掏出西服胸前的手帕,匆匆擦去嘴边的汁水。宋敛身形如松,手长腿长的,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四周的人都不由地打量着这位陌生面孔。
“哎,来了来了”李主任好一阵激动,奈何身高是硬伤被人死死压制,眼看前排有人已经搭上话,李主任一急随即对着宋敛打鸡血一样说道:“我们公司的未来就靠你了!”,宋敛谦虚不明的话语还没说得出口,李主任个子不高力量倒不少,只觉有一根柱子撞上来,惯性推着宋敛还未稳住的身体直愣愣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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