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的人初见沈诏,都以为是人如其颜、温润如玉的校园男神,可只有真正接触过他的人才知道,沈诏对人总是流于表面的礼貌。
若能觉察到他礼貌下隐含的疏淡,才能获知他实际上性格极冷,除却必要的课业交流,绝不愿意多花一点点心思经营人际。
他的课程都是自学,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课题组写论文,出现在教室和图书馆的几率都不高,任何形式的搭讪在他这都行不通。哪怕是因公事加上的好友,公事结束一个月不联系也会被他批量清理。
起初一年还不断有女生慕名而来,明中暗中想泡到他,最后无不折戟于他不动如山的拒人千里。
Z大人慢慢默认了这样一种观点,高岭之花就该长在枝头上,不要说攀折,触碰也是妄想。
是以就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沈诏从不参加这种娱乐活动,同组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无人和他谈话,他就默默地坐在桌角最远的地方,离许愿有一段距离。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进来许久,除了最初打照面那会,他的目光半点也不经逢明显是场上焦点的许愿,仿佛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许愿只作不觉地伸手抽走自己的角色签。
她多少有点能理解他被耍了的心情。
但是谁让他自作主张丢下女主跑过来的?
许愿一个眼风也没给他,默默让柏文给自己系上遮眼的布条。
柏文手指执着两根绑带在她脑后灵活地打上结,扯紧。
愿愿想玩吗?他低语问她。
许愿刚想回头,他就捂住了她的脑袋,凑到她耳边,属于男大学生清澈的声线微微沙哑:一会换了衣服,从通风管道上来。
许愿明白他的意思,欣然同意:好。
员工不和他们一起参与游戏,柏文走在最前面把他们领去房间,他们就排成一条队列在后面走。
许愿跟在柏文的后面,踩到一个水泥地面的坑洼处,稍慢了半拍,不及往前跌去,就被身后的人扶着腰部提起来。
谢谢。
许愿记得进来时走在自己后面的是一位学姐,并未多疑心。
她自然看不到身后的沈诏蒙着眼,神色如常,手上却精准地捏起她衣襟上落下的一根发丝,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指上,直到把指腹勒出红痕。
他才勾起唇角,隔着鲜红的布条望着她,笑意微末而怃然。
第一关是一个玩家一个房间,你们需要各自离开,然后再汇合。
许愿听着柏文的指引走进了一号房间。
房门落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愿拉下眼前的布条,看清这个房间的布局。
惨白的无影灯悬在空中忽明忽灭,一台手术床摆在房间正中间。
托盘里带着红色印迹的手术刀、钳子和一些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工具都散乱地摆放着,唯一整齐的是叠在床上的一套刷手服和白大褂。
分发到玩家手上的对讲机里传来指令:现在,请各位玩家先换上自己的角色服装。
ps虽迟但到的加更呜呜,继续撒珠珠吧,我还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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