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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边念叨着手指飞快地抹出六张牌。
许愿瞥了眼场上的明牌,心里飞快地默算着。
她前几局边输边一直在关注数字,每轮的注码看上去下得不合理,实际上都是根据弃牌堆决定的,能保证她在有限轮次内尽快摸清牌底。
旁边的女人给她的数字,和她前几局估计的大差不离。这轮的流水数字足够大,再算上切牌抵消值和牌池副数赢面绝对不小。
扑克牌桌上概率和运气一样重要,庄家自然会长胜,但她只需要赢一局。
胜负欲被激起,许愿隐隐有些受到气氛感染,酒精和升高的内啡肽水平在血管里不安分地游动,她脸颊一片酡红。
兴许因为这里冷气很足,她赤裸的小腿都兴奋得感到有点痉挛。
许愿轻轻喘了口气,侧头看着身旁的那个女人不疾不徐地伸出食指比划了下,接着在绿色羊毛毡上摆好了最后的筹码加注。
分牌,赌注翻倍。
荷官双手撑着牌桌点点头,所有闲家拿牌完毕,只待开牌了。
许愿暗自捏住了拳头,场边的赌徒们甚至就赌桌上的局势各自下起注来。
究竟是庄家会赢走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女,还是闲家能战胜庄家翻盘一回获得多得让人眼红的筹码。
正是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嗡鸣突然自天花板传来。
一点灰尘掉在牌桌上,许愿抬头望去,只见是头顶一个隐蔽的音响忽然被打开了,正在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场内霎时寂静下来。
音响里传出人声:麻烦各位让一让。
许愿回头看去,里三圈外三圈聚集起来的人群骚动着,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从后方极缓慢地分开一条道路。
什么情况?砸场子的?
许愿拿起面具给自己重新套上,一踩横杆跳下了椅子,不动声色地往人群后方避去。
图个刺激找乐子归找乐子,闹大了可不好交代。
她的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好,着地了才感觉到刚刚兴奋过度导致腿有些软,往后退了几步,步履虚浮地撞到一个男人怀里。
他扣着她的手腕,声音有些不悦,凉凉地说:刚刚玩得那么起劲,现在知道跑了?
许愿听出来是柏文,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问道:谁来了?
不是警察,看起来是来找人的,把其他桌都翻遍了才来你们这桌的。
我们现在走吧。
不玩了?不是打算敲那个人一笔的?
柏文心算力不比她差,很容易看出了她刚刚的算盘。
不玩了,赶紧走吧,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许愿话音未落,那群黑衣人已经挤到了里面。
为首的人梳着中分头,踏着牛津皮鞋,浑身散发着和这个小赌场格格不入的精英气派,环视了一圈四周发问道:请问许愿小姐在这里吗?
许愿在柏文怀里身体一僵。
这个声音是于汾?那沈诏他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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