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虽然只是在她家暂住,于汾也花了一番心思把卧房打点成沈诏熟悉的样式,本来原木风的装修配上纯白的床单,灰色的亚麻窗帘,流露着浓浓性冷淡的风格。
沈诏站在后阳台上背对着许愿正在接电话。
许愿不打算遵循礼貌,脱了拖鞋光脚踩在编织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慢慢走近他。
她静静听了一会。
等他挂断这通电话,许愿直接把脸贴在他腰侧,直接环抱住了他的腰:诏哥哥。
沈诏身体猛地颤了下。
这还是他五岁后第一次有女人这样抱他。
但不是意想中的反感。
他看向女孩子的手臂,她这样纤弱柔软,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奶猫似的拿肉垫缠着他,却舒适得让人不忍拒绝。
软绵绵的身体也贴着他,轻薄的衣料把她的曲线和热度清晰地传递过来,隔着她蹭来蹭去的胸口聊胜于无的那块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起伏的柔软上两颗红樱的形状。
她在勾引他,目的明确到懒得遮掩。
沈诏握了握冰冷的铁制栏杆,推开了她的手臂转过身:你来干什么?
我的脸沾了水好疼。
许愿瘪起嘴,把药膏亮在他眼前:帮人帮到底,你再帮我上个药。
这样的事你的女佣也可以做。
沈诏这样说着,目光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
静夜暮沉,庭芳月下,远处灯火浮动,少女雪肤红唇,眸子盈盈地聚着星光点点,粉腮上挂了一道惊心的血痕。
他胸腔下的震动骤然快了些。
此景可堪入画,仿若他平生未有的浮艳一梦,又像是流星划落,他大梦方醒,自此才识得红尘百味,再不能置身于外。
沈诏捻紧了五指。
可是我就想让诏哥哥来。
许愿笑着,不由分说地把药膏塞进他手里,自己走到旁边的花架下坐下。
沈诏淡淡地盯着她,没动。
他平静地想着,刚刚再被她抱久一点,就真的起反应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对女人缺乏欲望是不正常的,与克制无关,他每个月有规律的纾解时间,在某个燥热的早晨一边冲澡一边解决,从不用借助其他,和别的生理需求一样正常。
只有今天。
被一个小姑娘接二连三地用完全不够走心的手段撩拨,躁动就轻易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意识到占据自己注意力的是什么样龌龊的东西,沈诏的眸光波动了一瞬,水墨画般淡然的眉心也跟着微微皱起。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
性欲而已眼前这个许愿确实长得符合他的审美,他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会有欲望没什么可奇怪的,这也不能代表他对许愿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所以他拒绝了她的要求,叫你的女佣来。
许愿低头兀自抚了抚自己的裙角,半点也不意外他会拒绝,抬眸冲他甜甜笑着,红唇一张一合向他道:不,我要你亲自来。
她圆润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吊带裙松松垮垮地笼着丰盈的胸前,裙边堪堪够到大腿中间,神情妩媚,姿势撩人,无一处不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沈诏倏地握紧了手心。
他一边意淫着她淑女般夹紧腿的坐姿下,两条并拢的白腿怎样挤压着腿心,一边淡声说道:许愿,你知道女孩子要自重吗?
自重?是说我没穿内衣吗?许愿歪头笑了下,无辜地提醒他:诏哥哥,你说话的声音变了哦。
我现在再抱你一下,你会推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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