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道错了!”
哭喊到后面,那人已经开始发疯一般地ch0u自己耳光,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左半张脸很快就充血肿高。
沈赫年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指。
齐彦会意,转身看向地上的男人问道:“阿诚,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叫阿诚的男人迅速从地上捡起了那三根断指,捧在手上跪在了沈赫年的脚边:“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贪心多拿了三个点,才g了这些蠢事!这三根手指……就当我自作自受,切下来给您赔罪!沈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
齐彦看着那沾满了泥巴的手指恶心,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把话给我说明白!”
阿诚倒在满是血和泥的滩地上,眼里满是绝望:“沈先生当初把这个项目交给我,却迟迟没有动工。几个月前,城东那边有人找我,说是上面的排w没批,看中了这片滩涂,说是要……借地。”
“我那时正好从澳门回来,账上欠了几百个,那些人天天来堵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我一时错念,就把地借了出去。”
齐彦闻言向身后的海滩看去,城郊的这片近海滩涂,近几十年都无人问津,之前不过一处废地。
就在前年,沈赫年突然让他把这块地盘下来,那时候齐彦还有些不解。结果不出半年时间,政府突然开始大幅度的能源转型,城郊这片滩涂摇身一变成了千金不换的淘金地。
h立诚负责的就是和政府那边合作的光伏发电项目,滩涂建站对环境自身的要求很高。如今这里被ga0得臭气熏天、w水四流,接下来的环境评估可就麻烦了……
仿佛是看出了齐彦的担忧,h立诚立刻爬起来解释道:“祁哥,我虽然借了地,但是我都有留意的!他们排的都是些天然se素的加工原料,不会对滩地造成多大影响……后续也绝对不会影响到项目的评估!”
齐彦看了看远处一片臭气熏天的黑sew水,皱了皱鼻子问道:“什么原料?”
“就是一些食品里提取的天然se素,都是无毒无害的!”
齐彦用手巾从h立诚的衣服上擦下一块w渍,皱着眉送到鼻子边闻了闻……确实是有gu腐烂海带的味道。
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幸亏发现的早,停止排w后需要大半年的时间等水质恢复,项目也只能被迫延后。齐彦回头正准备向沈赫年汇报情况,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天然se素么……”沈赫年低声重复道。
h立诚闻言,动作微不可闻地一滞。
沈赫年低头看着他笑了笑,随即朝着后方示意道:“提上来。”
滩涂方向走来了两个渔民打扮的人,提着一桶黑乎乎的yet放在了h立诚面前。
“既然是天然se素,你不如尝一口给我看看吧。”
沈赫年的声音其实很x感,低沉、磁x又带着些恰到好处的沙哑,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强烈压迫感。
如今落在h立诚的耳中,这声音无异于是阎王催命。
那桶yet一提上来,齐彦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空气中弥漫着一gu极其怪异的味道,其中腐烂的海带气味格外刺鼻,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齐彦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立刻转头看向沈赫年。桶里是机油,是被用废弃工业香jg掩极力盖味道的机油。
沈赫年看着已经被染黑了大半的滩涂,已经晚了。
这片滩涂彻底废了。
h立诚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烂泥一般地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齐彦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被机油毁掉的滩涂,这意味着沈赫年这些年在此处的所有心血和布局功亏一篑。为了开发这片地,沈赫年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如今这样,不仅政府那边难以交代,他更要花一大笔钱去善后。
齐彦看向瘫坐在地上的h立诚,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先生,他怎么处理?”
沈赫年疲惫地r0u了r0u眉心,即使他现在将h立诚千刀万剐,也已经于事无补……他不想去思考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更何况,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沈赫年示意齐彦留下善后,随后转身回到了车上:“回禜园。”
脑中依旧昏昏沉沉,沈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下一秒,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记忆断断续续地涌入。
沈茯记得她偷偷地绕过了一个哨卡,在一条没有尽头的沿海公路上走着,接着在路边拦下了一辆黑se的车,然后……调戏了一个从车上下来的帅男人。
这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她应该是中暑晕了过去。
沈茯这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个至少有三四百平方米的卧室,古朴的中式风格、规规矩矩的长方形走向,沈茯躺着的床在靠近里面的位置。
最让沈茯惊yan的是床前这一幅长达几十米的巨型山水画,她赤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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