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胡话。
惊秋忙活了一整夜,东边蒙蒙亮时,陛下才囫囵睡熟。
他本不知白天发生了何事,那时他正在御花园的角落与别人见面。听到出事后赶去,就见到神情恍惚、仿徨失措的陛下,在贺澜的搀扶下,虚弱地向寝殿走。
只当是贺澜把人折腾狠了,惊秋心里大骂那阉狗目无法度、胆大妄为。可替皇上梳洗时,瞧他又哭又笑,有些疯癫,才差人去打听到底出了何事。
惊秋知道陛下从前撞见过那阉狗杀人的样子,吓得接连几日噩梦连连,更是落了个心悸的毛病。太医说只是惊吓过度引起的发热,并没有引发心悸的旧疾,惊秋才微微安心,可瞧着退热了的主子在睡梦里也并不安稳,他哀叹一声,悄然起身。
不能再让那烂了心肠的龌龊东西兴风作浪为所欲为了!脚步加快,披着满身晨露,在混沌迷蒙的拂晓之中穿梭,像是离弦之箭,果决又坚定。
“是你?”隐在黑暗里的人嗓音沉闷如枯井,好似一个常年困在此处的魂魄。
惊秋跪在堂前,恭敬地磕头,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
“如今贺澜只手遮天,弄权祸国,陛下孤立无援,处处受他牵制掣肘,奴才私以为,在这后宫之中,能救陛下于水火的,只有您了!”
堂前瑞兽口中徐徐吐着青烟,木鱼的敲击声在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突兀。
“回去吧,皇帝身边不能离了人。”
没答应也没拒绝,惊秋未求到想要的答案,心一横,又磕了几个响头,却换来更加冷硬的拒绝。
“一个下人也敢抗旨?”
两旁立着的宫人立刻会意,走上前拉扯,一边出言驱赶。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是……奴才、告退。”无奈,身份卑微,惊秋只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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